比赛还有几天才会开始。</p>
白天，贝丝如同往常一样缩在房间里研究棋谱，晚上则缩在被窝里放松身心。</p>
这让爱德华开心又无奈，贝丝当然是少见的美女，两个人在窗外鹅毛大雪纷纷的时候钻在鹅绒被里，就算什么事情都不干也是极好的享受。</p>
可是！</p>
燕子呢？！</p>
尼玛！</p>
那些可爱的燕子呢？</p>
人家总不能大大方方走进来，一块儿趟床上吧……</p>
有一得必有一失，爱德华也只能认命。</p>
白天他借口浏览风景，一个人去了莫斯科唯一的一座犹太教教堂。</p>
在他整理的资料中，多次有人表示，这是个“不准离境者”经常聚集的地方。</p>
教堂距离市中心挺远，远到连出租车都不愿意去。</p>
好在他的语言天赋和几个月来的俄语特训终于有了效果，摸出一张十美元的美钞，向司机挥舞。</p>
于是顺利的到达了阿希波夫街……</p>
很显然，他自己也意识到，绿油油的美金是最好的沟通媒介，语言天赋啥的边儿玩去吧……</p>
出乎他意料，虽然是郊区，但阿希波夫街倒是挺热闹。</p>
并且他一眼就看到那座犹太教堂，看起来和自己外公的那座竟然还有几分相似之处。</p>
熟门熟路的走进去，里面看起来和波罗社区那座也差不离。</p>
唱诗班的领唱在用希伯来文吟诵赞美诗，教友们在用第意绪语相互低声唠叨；</p>
唯一的区别是教堂执事在用俄语演讲布道。</p>
很典型的犹太教堂风格。</p>
爱德华在里面坐了了一个钟头，他终于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p>
这教堂里都是老头老太太，几乎没有年轻人，这显然不合符常理。</p>
他决定出去转转，结果发现在教堂不远处，就聚集着很多年轻人。</p>
爱德华走进人群中开始用第意绪语询问，果然这些人都是犹太人，当爱德华问他们为何不进教堂时。</p>
其中一个叫尤里的小伙子说道：“那个教堂根本就是个宣传橱窗，我们是不会进去的。我们只想离开这里……”</p>
“苏联当局声称不存在犹太人问题，这话其实没错，除非你恰好是个犹太人”</p>
尤里·韦克斯勒愤愤不平的说道。</p>
他的英语不错，两人开始彼此用对方的语言交流起来。</p>
尤里现在面临着大麻烦，因为他拒绝服兵役，这可能会引来处罚。</p>
这倒是让爱德华想起了汉森他们，看来不想当兵似乎是眼下年轻人的共同思潮？</p>
总之，这群年轻人的想法就是离开苏联去美国或者是以色列。</p>
然后苏联当局各种卡。</p>
这就让爱德华非常疑惑不解，卡这个干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呗……</p>
英文老话怎么说来着，你可以把马牵到河边，但无法强迫它喝水，翻译成中文就是牛不喝水强按头……</p>
完全没必要啊。</p>
爱德华在莫斯科转了好几天，和大量的犹太人其中不乏所谓的“不准离境者”交流，让他心惊胆战的KGB倒是从来没有出现，这也让他的收获颇丰。</p>
但另一边泰勒教授和弗莱彻教授的行动就很不顺利。</p>
泰勒教授到了莫斯科后就给最高法院和最高检察院打了电话，通知老同事，自己来了。</p>
当然显然不会是鲁登科和斯米尔诺夫本人接电话，他们的助理客客气气的表示，会转告院长和检察长的。</p>
但之后几天电话始终没有来，泰勒坐不住了，他带着弗莱彻那俩衙门找人。</p>
结果被告知，鲁登科正在外地疗养，斯米尔诺夫则的了急病，不知道他们能否会见美国人……</p>
建议两人回乌克兰大饭店去等着。</p>
三天过去了，没有电话。</p>
按照计划明天泰勒和弗莱彻就要回国了，爱德华和贝丝则会多留些日子。</p>
两人有些绝望，甚至开始收拾行李。</p>
弗莱彻不打算空手而归，下午四点的时候他说出去逛逛，既然来了莫斯科就像带基本俄文书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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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刚离开饭店五分钟，电话铃响起。</p>
泰勒接起电话，对方一口俄语。</p>
泰勒会几句俄文，诸如“同志你好，现在几点了”之类的。</p>
而对面人显然的英文水平也彼此彼此。</p>
两人鸡同鸭讲了三分钟，然后终于听筒里传来了熟悉的英语，显然第一副总检察长大人找来一个翻译。</p>
翻译告诉泰勒，斯米尔诺夫依然没有痊愈，无法见客。</p>
但打电话的人-马里亚洛夫同志愿意愿意见他，直到这时，泰勒擦知道竟然是第一副总检察长大人亲自来电邀请，只是他时间紧迫，需要他立刻去最高检会面。</p>
泰勒无奈，这年头可没手机，他根本不可能找回弗莱切，于是拜托饭店给他临时找个翻译。</p>
随后他带着翻译急冲冲的赶往最高检。</p>
在最高检的办公室里，马里亚洛夫早就等着了，双方寒暄几句后，泰勒说明此行本意，并给副总检察长看了律师委托书，硬着头皮说自己是囚犯家属的全权法律代表。</p>
马里亚洛夫显然被吓到了。</p>
泰勒估计俄国人应该知道自己来者不善，所以让老熟人赶紧“生病”。</p>
这样既不给以西方记者“不敢接触”的坏印象，也把人先放过来，然后看看他们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马里亚洛夫作为第一副总检察长其地位也算对得起泰勒这趟来访了。</p>
马里亚洛夫接到组织的命令后，也召集心腹商量对策探讨美国人的来意。</p>
但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玩这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