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归立马甩开晚晚的手,脸已瞬间红了,问道:“我听见你说那群大肥鹅又来了,在哪儿呢?臭丫头你骗我!”
晚晚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子,到云行归的脸更红了,方噗呲一笑:
“我不骗你,你现在还躺着呢,都把你家盒子给急坏了。”
“他急,关你什么事?你赶鹅也先去赶他旁边的,难道在你眼里我还不如他?”
吓得盒子又急起来了,嘴里说了一气胡乱分辩的话。
“云行归,你这是干啥呀?”晚晚捂嘴笑道,“你在吃盒子的醋!”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管你有没有呢,反正我是觉得盒子还是要稍微比你可爱一点的。”晚晚说。
把个云行归给气得愣在那里,双眼像要冒火一般。
……
晚晚心下明白,云行归已经对她自称“我”了,一句句一字字里都再没有“本王”二字,可见是起了情意。
方才,她喊“王爷”,云行归不醒。改喊“云行归”,一下子就醒了。
固然是因为云行归见鹅就犹如老鼠怕猫,但这里面何尝又没有云行归喜欢的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叫“王爷”不应。
叫“云行归”便应。
可见得他就是喜欢她这么样个大胆不扭捏的性格。
想是他身边有太多唯唯诺诺或者温婉贤静的姑娘了,猛然遇见她这样一个乡下臭丫头,心里已经新鲜得要了命了。
……
忽然,从那边来了一个人,细看时,原来正是张江。
晚晚边与云行归打闹,边冷冷的瞄了一眼张江。
只见张江在那里喊:“张兼晚,你真是太不要脸了!这才多久,又勾引了一个男人!你就这么缺吗?”
云行归一听,满脸的不高兴,把眉头深皱了。
盒子在这里喊道:“大胆!你乱说些什么混账话!”
张江一手指着晚晚,边走边喊:“哟,你张兼晚真是了不得呀,我只当你这会子只勾引了一个男人,没想到你还能有这种本事,一下子勾了两个男人替你说话?”
张江常常被他爹逼着看书,他便专看一些不好的禁书,把眼睛给熬坏了。
等张江走得近了时,才看清云行归和盒子身上穿的衣服真是华贵至极,与那天的六公子和李公子两个比起来竟然毫不逊色。
于是知道这两个人身份地位应该也不一般,立刻对云行归笑道:“兄弟,你这么尊贵的人怎么能和她混在一起?她可是一个残花败柳啊,你可知道?”
云行归闻言,扭头去看晚晚。
只见晚晚并不看他,只是盯着张江,冷笑道:“‘残花败柳’是你这样用的吗?呵呵,你只知道‘先敬罗衣后敬人’。张江,别太过分了,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
张江被一语说中了他心中所想,立刻恼羞成怒了:“你就是个残花败柳!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你都不是清白之身了,你竟然还有脸活着,在下太佩服了,佩服得五体投地!”
晚晚顿了顿,缓缓说道:“是你不配给我提鞋。”
云行归对晚晚说道:“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说到此处停下了。
晚晚回头对云行归同样冷笑道:“是真的,当然是真的,肯定是真的。我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因为我从小就被爹爹的亲弟弟给玷污了,还不止一次,可是又怎样?这是我自愿的吗?我当时什么都不懂,连反抗都不懂!不,我告诉你们,就算我张兼晚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但仍然是清白的,我是清清白白的。在这件事上我什么都没有做错过,是那个人的错。”
而且,也是父母的错。
生下她,却不能照顾她,保护她。等出事了,父母只是懊悔内疚,可是!可是!受到真实伤害的人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