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参赛资格有限，我如何让你去。”
叶鸿道撇了一眼白藏锋。
“此乃雲乾大殿，你一个外门弟子，如何进来的。”
“宗主，是属下管教不严，息怒。”白藏锋脸色一变，温怒看着章文远：“还愣着干什么，不嫌丢人啊，赶紧跟我回去。”
章文远却一动不动，拳头紧握。
“我知道，我天赋比不上其他师兄弟。”
“甚至进来这里也有投机取巧的成分。”
“一年前，我做梦都没想过，会成为修仙者，踏入仙途。”
“偶然下，我进来了。”
“一直以来，我都说要保护清离。如今才明白，以前的自己多么可笑，多么悲哀。”
“说是保护清离，可哪一次不是清离保护我。”
“我从小失去父母，吃百家宴长大，浑浑噩噩没有目标。”
“直到认识清离，我才找到方向。”
章文远颤抖着声音。
“刚认识那会，她很顽劣，经常联合其他顽童做出令人怒烧之事。”
“故经常被抓进县衙，事后回到家也会挨罚挨骂。”
“为了保护她，我寒窗十年，熟读圣贤，只为有一天出人头地，替她挡下所有苦难。”
他抬头，直视叶鸿道，红着眼睛道：“宗主，能否告诉我，何为男儿？”
“章文远……”陆清离紧咬下唇，浑身颤抖，眼睛流淌泪花。
其他人则是沉默，无尽的沉默。
“当顶天立地，上无愧天地，下无愧父母，更无愧于心……”
叶鸿道悠然道。
“是啊，顶天立地，可我，连做她的天地都做不到，谈何顶天立地。”
章文远惨淡一笑，突然重重磕在地面。
“我恳请宗主，给我一次机会，一次成为男人的机会。”
叶鸿道拳头紧握，似乎勾起某些回忆，眼角有些湿润。
许久，他叹息神怅。
“章文远，你的感情确实令人动容，但，我不能答应。”
“爹爹。”叶九璃刚想说话，却被叶情殇拦住，默默摇头。
“此乃雲乾大殿。”
“镇压我玄霄宗气运之所，玄霄宗气运来自四海八荒，苍生万物。”
“我既坐到这个位置，便不能感情用事。”
“否则如何对得起苍生之爱戴。”
“我辈修行者，当以斩妖除魔，守护苍生为己任，岂能被儿女情长所左右。”
“你无心于修行，许你入门已是法外开恩。”
“倘若因感情让你去参加集英大会，我玄霄宗必会气运衰减，届时让妖魔趁机而入，我等皆是千古罪人。”
叶鸿道一眼仿洞穿万物，深邃而迷离，眼底深处闪过丝丝哀愁。
章文远脸色苍白，颤抖道：“宗主，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叶鸿道收回视线，看着他道：“那我问你，天下苍生和陆清离，二选一，你选哪个？”
其他人皆是脸色一变，这种问题是最简单却也最难回答的，选择不同的答案便关系未来的路。
一但选错，很有可能就会坠入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选哪个？”
章文远本想也不想就说陆清离，但他突然回忆起叶鸿道刚才说的话。
突然想到什么，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满脸欣喜道：“谢宗主指点，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