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看他还识不识数。”
顾漓挑了挑眉，脸上浮现出鄙夷的神色。
“是嘛？结果如何？”
白萱曦走到榻边坐下，抬手摸了摸顾漓的玄发。
“还认识数，不算傻子。”
“呵，阿漓当然不是傻子。是不是，阿漓？”
顾漓微微抬头，与白萱曦目光相对，很认真的点点头。
“他好烦。”
白萱曦笑了，把手伸进顾漓的发间，揉了几下。
苍玥瞪了顾漓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嫌老夫烦？刚才是谁睁开眼睛，大喊大叫，打断老夫与影雾丫头的谈话的。”
“你刚刚大喊大叫了？”
白萱曦把头低下一些，轻声问道。
顾漓茫然的摇摇头，两只凤眸带了些委屈，害怕的神色。
“他应该不记得自己刚刚做什么了。”
白萱曦叹了口气，抬首对苍玥说道。
“他昏睡了很长时间，现在的神智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您与他说话时温和些。”
“行，老夫知道了，你放心把他交给老夫就好。”
顾漓听到苍老头说的话，内心慌乱，眼中浮了一层水雾。
“主人，阿漓会听话的，不会乱喊乱叫的，不要把阿漓送过别人。”
“没把你送过别人，阿漓很乖，主人才舍不得把阿漓送人。”
白萱曦安慰了顾漓几句，让他平静下来。
“您出来一下，萱儿有话与您说。”
顾漓见白萱曦要下榻，左手立刻拉住了白萱曦的裙摆。
白萱曦无奈，只得慢慢把把顾漓的手指依次掰开，又握在手中。
“主人出去一下，和苍爷爷说一下你的病，很快就回来。”
顾漓的骨节分明的大手被白萱曦放回被子中，他看着白萱曦明艳的背影，张了张嘴，但是最终没有说话。
“神智不清不太好治吧？”
“不好说。”
“嗯？”
苍老头儿长叹一声，接着说道:“他这是心病，要因人而异，治不治的好，还要看运气，他应该还是有些希望的，前些年我看过的那个，整日疯疯癫癫，连句整话都说不清，那才叫毫无希望。”
“您尽力医治吧，若是缺了什么东西，只管和影雾说，只要不是太难找的东西，应该都能给您弄来。”
“呦，这么大方？萱丫头喜欢上那小子啦？因为他那副好看的皮囊嘛？”
白萱曦恼怒的看了苍玥一眼。
“我才不会喜欢他，我只是把他当做宠物，希望他完全听命于我而已。”
“好，好，好，莫恼，莫恼，老夫在与你说笑呢。神智这方面老夫不敢和你打包票，但是他那身体，老夫敢说一年就能给他治好喽。”
“您的医术又增进了？”
苍老头儿抚着自己的白胡子，颇为自得的说:“得了机遇，老夫现在敢说，药王那厮再也不是老夫的对手了。”
“嘁，您几年前就说过类似的话，到最后，您研制的毒和蛊不是依旧被药王破了？”
“哼，那是几年前了，那时候老夫我只顾着研究毒术，松懈了别的研究，让那老东西寻到了破绽！”
白萱曦失笑，连忙给苍老头儿顺毛儿，“行，您老最厉害了。”
“行了行了，老夫我去配药了，你快回去吧，刚刚老夫可注意到了，从你进来，那小子的眼睛就没在你身上离开过。他遭了那么多罪，难得喜欢与你亲近，那你就多陪陪他吧，这样对他恢复神智也有好处。”
苍老头儿说完话，提了真气，施展轻功，转眼就不见了。
－－－－－－题外话－－－－－－
苍老头儿:不喜欢他？呵，那脸打的啪啪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