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小商贩叫卖的起劲,拿了包子的小叫花子跑起来比商贩更起劲,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其实这一路走来,碎尘也是发现了,蛮楼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嚣张跋扈,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冷酷姿态,每句话里兜夹枪带棒,恨不能把人气死。
“喝点酒。”自己喝酒也没意思,蛮楼又开始给自己找乐子,端了白玉壶将那纯酿的酒倒了一小杯亲自送到碎尘面前。
“我修道,不喝酒。”
碎尘抬眼看一眼,咬着第六个馒头,面上毫无波动。
打量着桌上,蛮楼动了筷子,捡了一块肥瘦相间色泽油量的排骨送到了碎尘的碗里“吃这个排骨。”
“我修道,不吃肉。”
碎尘直接将面前的碗挪到一边去,别说吃肉了,连盛过肉的碗都不再用了。
“我知道,就是想看看你下山半个月了会不会破戒。”,这是在故意气碎尘,可这个小道士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一点怒气都没有。
即使故意用言语激他,也毫无作用,蛮楼觉着无聊,又喝了一口闷酒。
“心里有道,无论是在山上还是在人间,都是一样的做派。”
又是那副老成长谈的做派,叫人厌烦,蛮楼拿起筷子扫视一桌上一筷子未动的荤菜,气的将筷子一丢,打的面前的碗盘叮叮咚的响,毫无礼貌甚至显得有些野蛮“我这么羞辱你,你怎么不生气。”
“生气是什么。羞辱是什么。”,碎尘不怒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