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间被陌生人抓着,而且这人好生奇怪,盯着自己的脸什么话也不说,够变态的,男子握着手腕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可见用力之大,而他的眼中却满是疑惑,眼眶甚至含泪。
蛮楼露出一脸的不耐烦,抬起手便送了面前这位锦衣玉袍的男子,一声清脆的大嘴巴子“啪!”
挨打的人依旧没有缓过神来,侍从却不乐意了,拇指推着剑柄,怒目大吼,就要出招“大胆刁民!”
白衣公子却回手拦住了那要动手的侍卫,示意他不必为自己出气。
利刃只好回鞘,完了这回主子是真疯了。
男子依旧抓着自己不松手,眼神也变得愈发...热泪盈眶?
糟糕,事情好像要朝着麻烦的方向发展了。
蛮楼继续流露出不耐烦,强忍着骂人的心呵斥那无礼之徒“松开。”
男子依旧紧抓不放,像极了咬到肉骨头的大狼狗,死都不会松口。
看来大城市就是藏龙卧虎,刚进城还没有半个时辰,这就碰到个怪人。
虽然自己这身子感觉不到疼,可被抓着走不了,也够令人烦恼。
蛮楼不满的转头,白了一眼身边木偶一样的碎尘“我养你在身边,真以为是让你吃白饭的?”
人,过来的人,走过去的人。
头一次来到这么多人的地方,碎尘有些迷糊了,这里的人比关山的树都要多。
身处其中,觉着耳朵里住了一座城,眼里也住了一座城,看不过来,听不过来,脑子嗡嗡作响。
看惯了关山观里的古禅清修,不习惯人间的烟火重重。
喜欢听菩提树落叶落于地面的声响,不喜欢街边的伙计尖声呼喊“客官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