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炎南部距离碧落北境的路途算是有些遥远,好在距离商衍道所说的事情发生还有段时间,所以风清寒并不着急,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是在五天后回到了碧落境内。
感受着清凉的微风,风清寒忽然就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几分,这里虽然只是碧落的边境,但气候上已经是不比虚炎那般炎热了,要凉快上许多。
毕竟碧落还有个美称是叫做雪国的嘛!
这里是东升城,几个月前风清寒来到此地时还是昏迷状态,身边还有人看护着他。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风清寒此次只身一人来到了这里,他打算从碧落的边境直接北上,去往商衍道所在的北境。
还未进入东升城,风清寒在城外便明显感觉到了此处的异样,城墙有些破败,西面的大门像是最近重新建造的,乌钢制的大门此时在骄阳底下散发着锃亮的光。
风清寒一脸淡然地在门外排着队准备进城,倒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
此处在几个月前是三国战争的战场之一,差点就被虚炎西部的叛军所占领了,好在最后关头两国联军接住苍墟焱炽龙的雷霆手段将叛军迅速镇压了,这才让东升城免受了破城之灾。
不多时,风清寒进入了东升城,城内还是一派祥和的景象,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许多商铺与酒楼饭店的小厮在外尽力吆喝着,吸引着四周的百姓。
不过想来也正常,毕竟距离战争结束也过去了有快四个月光景了,百姓们对这些事情的记忆向来短暂,毕竟无论如何,日子还是需要过下去的,况且东升城也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
风清寒向来是不喜这样的场面的,人头攒动的街道让他有些苦恼,他不想与这些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但同时又想在这街道中寻一处干净的旅店住下,这又让他不得不挤进眼前的人堆中。
一时间风清寒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在城门入口站了许久之后,风清寒终于还是屈服了,他默默地走进了汹涌的人潮中,尽力缩在了角落,好让旁人没法轻易触碰到他。
莫约半刻钟之后,风清寒总算是来到了一处看着还算华丽干净的旅店中,在付过了一夜的房费后,风清寒在旅店的一楼随意地选择了一个偏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些饭菜。
在等待的时候,风清寒静静地端坐在座位上,闭上双眼打算稍稍休息一会儿。
不远处的小桌旁有两人在谈论着近来碧落与虚炎发生的事情,刚巧就聊到了这次事件的起因。
“诶,你听说了吗?这次我们这儿与虚炎的叛乱,好像是与那神秘的‘魔’有关,隔壁的华空好像彻底被那些‘魔’给暗中统治了!”一名中年男子悄声说着,好像并不打算宣扬此事。
不过这并不能逃过风清寒的耳朵,他听得十分真切,一时间突然也有了兴趣。
“知道知道,这事儿都不是什么秘密了,攻城那天我亲眼看见了那黑漆漆的魔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中年男子身旁的青年说道。
“还有,我听说虚炎除了西部之外,其他地方也爆发了叛乱,只是都被那位镇守南部的皇女给镇压了!当真是厉害啊!”中年男子感叹着,语气中不乏对祝炽的崇敬与赞美。
“是啊是啊!真不知道那些叛国的逆贼怎么想的,虽然他们那的情况复杂些,但总不至于四处都同时爆发叛乱吧?”青年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就是你不懂了。”
中年男子摇摇头,一副了然的样子。
“怎么说?”青年好奇地凑近了些。
“我听说啊,那些宗门内的有些人被‘魔’给蛊惑了,然后又将一种奇怪的功法传给了自己的同门,让他们都被那些可恶的‘魔’给控制了,还在虚炎境内爆发了一阵不小的瘟疫呢!我们这儿之前不也有过一段吗?后来被七皇子殿下给控制住了。”中年男子娓娓说着。
风清寒的双眼微睁,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七皇子啊...原来碧景宏那家伙阴差阳错下还做了些同祝炽相似的事情呢!倒是有些凑巧了。
“哦,原来如此啊!难怪我说之前那些瘟疫患者身上的黑气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呢!”青年恍然。
两人后续的谈话风清寒便没有仔细怎么仔细听了,他在吃过饭后便去往了他的房间休息,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醒来。
退过房后,风清寒便继续上路了,他直接从东升城的北门出发,一路向着北境而去。
碧落的北境靠西边的大部分都是与万里雪原接壤的,气候上也是常年被冰雪覆盖,商衍道在十年前去往了北境,一直到现在都还在平等王手下当差。
碧落的平等王是世袭制的,多年来都由与碧落皇室有部分血脉关系的寒家担任着,而这一任的平等王,也就是寒清雪的父亲,名字叫做寒天卿,同目前的碧落皇的关系莫逆,是许多年的老友了。
彼时的两人都还不是各自权位的继承者,年轻时曾多次结伴游历国域,也因此结下了深刻的友谊。
转眼又过了三天的时间,风清寒这次的赶路速度要比前半段快上许多,此前在虚炎他实在是受不了那样的高温,总是走一段歇一段。但在雪国就不一样了,寒冷的气候让风清寒感到十分舒适,时常从雪原深处刮来的冷风更是让风清寒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