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证据可带来了,小七?”碧落皇高坐在朝会殿的龙椅上,问道。
“自然,不过父皇,你还是让人把邢台清理好吧,今天注定有人出不了这禁城。”
碧景宏今天难得的没有请假,也没有迟到,准时来到了朝会殿,一旁溟王也在禁卫的押解下来到了朝会殿内,跪在一旁。周围的大臣们一言不发,他们听说了昨天的事情,心知事情不妙,和溟王交往密切的几个官员本想偷偷溜走,但无奈大皇子昨夜封了城,没有他的允许他们这些朝廷官员根本出不去,只好硬着头皮来上了早朝。
二皇子和大皇子并没有到场,大皇子昨夜在溟王府已经和碧景宏照过面了,今天在城内巡逻,二皇子则是请了假,他本就无意掺和,自然是不愿来的。
“哦,看起来,朕的臣子们有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碧落皇眼神微眯,眸内蕴藏着危险的气息。
“是的呀,父皇,不过我们一条一条来,不急。”碧景宏笑着说道。
“呵,你最好能说出些所以然来。”溟王一脸的不屑,他昨晚在禁闭室里待了一晚,那本是他们儿时做错事时反省的地方,但显然他这次的惩罚不止这些。
“首先,按我碧落的法律来说,皇室律的地十八条规定,寻常皇室亲族,非战争时期,私兵皆不可过千,而皇子则不可超过两千,否则按谋反论处!”碧景宏说道。
“呵,你昨夜闯入我府上时,我的侍卫总共不过百余人,算上在城北兵营的,也就八百有余,何来的两千之数?”溟王一脸讥讽,他根本不承认碧景宏的指控。
“唉,你怎么能只算皇城内的呢?五哥,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在畀城还有五千人马呢,足足超过了皇室律的两倍有余。”碧景宏悠悠说道,他看到溟王的脸色变了。
“你......!!”
“别急,五哥,还有呢。”碧景宏笑着,转而问碧落皇道:“先前通往族域的商队被劫一事,想必父皇还是知晓了吧?”
“嗯。”碧落皇表示肯定。
“我找到了那批货物的藏觅地点,不过那伙贼人倒是没抓到,杀了不少,剩下的逃了。”碧景宏说道。
溟王的脸色不止是用难看可以形容的了,他的双眼圆睁,充满着不可置信。
“不过那批货物倒是很奇怪啊,除了圣兽宴要用的极冰雷凰像外,其他的东西基本都不是圣兽节的布置需要的,而且我还找到了这份名单。”
碧景宏从怀里掏出了溟王一直心心念念要寻回的东西,一份写着他要行贿的官员的名单,上面明白地写着各个官员的名字和对应要送的礼品。
“原来是你!!!是你!!!”溟王愤怒地大吼着,若不是他身边有禁卫压制,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杀了碧景宏。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那伙劫匪是五哥你请来的,为的就是让他们将这份礼品劫走,你好名正言顺地将其据为己有。”碧景宏将矛头再次转向了溟王。
周围的百官已经有些人站不稳了,险些跪倒在地上。
“你...!!父皇,这是污蔑,我,我每年的圣兽宴都有将账目一五一十地统计好,没有半点虚假啊父皇!!”溟王转头看向碧落皇,他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他的父亲。
“嗯,虽然你说得有模有样的,但证据只有这张纸显然是不够的嘛!”
碧落皇不满地说道,他倒不是不满于碧景宏的说辞,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够过瘾而已,好不容易有一场好戏看,只有这么点花头显然是不够的。
“对!你这些都是编造的!你根本没有证据!”溟王附和道。
溟王明显高看了他的父亲,作为一母同胞的兄弟都能下得了杀手的碧霄翰,怎么会对他产生恻隐之心呢?
“诶,父皇,你等我把罪状列完,证据马上就来。”碧景宏不紧不慢地说道。
“哦,还有啊,这我倒是有些意外了。”碧落皇又提起了些许的兴致。
“当然,不过是最后一个了。”碧景宏说道:“这些天里发生的血案,皆是昨晚那个死于溟王府的宗域死境,秋风豪所为,这些天我不断地调查,发现了这个真相后才有了对溟王动手的决心!至于秋风豪为何如此,想必父皇也能从死者名单中窥探一二吧?这是清算来临了。”
“不,不,不会的,他只是我找来的门客,而且只是个死气境,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清算什么的,我,我怎么从没听过!”
溟王显然是慌了神,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道,他最近才招揽的秋风豪,确实不清楚他的底细,但由于他并不知道整件事的真相,所以当下真的相信了碧景宏的说辞。
“嗯,这件事倒是说得通,但是你还是没给朕看到证据呀。”碧落皇提醒道。
“不急,这就来了,首先,是我五哥的贴身侍从,东旭。”碧景宏说道。
名为东旭的仆从从朝会殿门外进来,恭敬地跪在碧景宏身边。
“怎么...可能,东旭,你怎么?”溟王失声道,他无法相信他一直信任无比的贴身侍从会出现在碧景宏的证据列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