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男子神情如旧，但肩膀上的手掌颤动却骗不了人。
他在紧张。
过了许久以后，云依然方才低笑出声。
可怕的不是他说的话。
可怕的是，她发现…
她居然没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而且这种情况，其实已经持续很久了。
就像中午吃饭的事情，她本意是要直接回宿舍的。
但在面对郁逸泽的询问，她到底还是没有拒绝。
“云依然…”他这样叫她，显得格外郑重。
男子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僵硬。
他有些摸不准她现在是什么意思。
“叫我凝裳。”
“什么？”郁逸泽迟疑。
“师尊为我取的名字。”云依然淡淡道。
也就是说，云依然是她的俗名。
凝裳，是她拜师之后，师父为她取的。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师尊便是她的父亲。
凝裳这个名字，除了师尊之外，郁逸泽是第二个知道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外人。
郁逸泽听的真切，脸上的僵硬散去，余下的便是笑意。
冬日的暖阳是什么样子的？
初春的清风是怎样的？
郁逸泽，代表着世间所有的美好。
他伸手将人揽入怀里，嘴角的弧度加深，眼眸深处隐藏的阴鹫和暗沉彻底消散。
“女朋友。”他笑着，薄唇凑在她的耳畔，轻声呢喃着。
还好她答应了。
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原本没想说的，就是不想被拒绝之后吓到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