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姐,这位是张大夫,快让他给少爷瞧瞧吧。”小厮拉着一位老者,跑的气喘吁吁。
冬梅微蹙了下眉头,转快速身将大夫迎进屋内。
看着不停捋着胡须、闭眼诊脉的老者,她心中急得团团转,却又不敢开口打扰。
“咦!怪哉!怪哉!”
“大夫,我家少爷这事怎么了?何故突然呕血?”一看大夫摇头,她心里也跟着慌乱起来。
“李公子体内未曾发现病症,却血气大减,生机也弱了几分。真是怪哉!
罢了,老夫开一副补血养气的方子,你让人早晚熬制给他服用,好生将养。眼下,先用些参须让其提提气吧。”
冬梅又问了些细节之处,并一一记下大夫的嘱咐。
待送走他后,迅速叫来刚才那名小厮,生气道:
“叫你请王大夫,为何请了个姓张的?他能有王大夫好嘛?”
小厮着急的拱了拱手说:
“唉哟,我的好姐姐。真不是我不尽心,实在是王大夫突然被主簿家请走了。就这张大夫还是我跟锦明轩的伙计抢来的呢!”
“竟这般巧?”冬梅有些不信,但料想眼前之人不敢扯谎,毕竟一问药铺的人就能知道。
“少爷醒了!少爷醒了!”冬梅一听,也顾不得大夫之事,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里。
“大夫如何说?”李丛云让人靠起后背,虚弱的问道。
自己的身体他当然清楚,不太可能有什么病痛才是。
他常年练些养气的功夫,一年到头都不见咳嗽,怎么会突然吐血?莫不是中毒了?!
冬梅担心少爷多想,可她毕竟只是个下人,不敢有所隐瞒,吞吞吐吐地将大夫的诊断说了一遍。
“竟没有诊断出来,莫非是什么奇毒?”李丛云暗自想着,有些捉摸不透。
要真是中了毒,很有可能早在府中便被下了药,只是为何今日会突然迸发出来?
若说是在这安和县被人下了毒,他是不信的。
一是此番带来的都是自己人,可信度极高。
再则自己在此地,未曾结下生死大敌,这么穷乡僻壤更不可能会有什么高明的毒药才是。
或者,是那启子贱民?思及此,李丛云眼中寒光一闪,暗暗握紧了拳头。
而后又缓缓松开,不忙,等胡涂他们明日回来便见端倪,当务之急,是要先养好身子。
“少爷不好了,胡涂和阿三他们都回来了,只是都萎靡不振,好似……好似受了伤!”
一个小厮情急之下,边喊边跑进屋里。
“什么!”李丛云猛地前倾,一下子又虚弱仰倒,急促地喘着。自己说不出话,只好对着冬梅示意了下。
“少爷让你继续说。”
“胡涂哥说,他与阿三有话需得与少爷当面说,已经让几个干粗活的抬着,候到书房门口了。”
小厮硬着头皮传完话,心里七上八下的。他都已经告诉胡涂,少爷病着呢,不会见的。
可那厮非要不依不饶,说是若不将话传到,就要把自己与胖丫的事情抖落出来。
哼!这下好了,看少爷怎么罚你!
“少爷?”冬梅看向李丛云,眼中带着不安。
她是主子跟前的大丫鬟,不是眼前这个三等家丁,自然明白必是出了大事,否则那两个怎么受了伤也非要先见少爷?!
得到主子的授意,冬梅一咬牙,对着跟前的小厮说:
“去叫个身强体壮的来,背着少爷去书房,要快!”
小厮一脸懵,好在喊人不用动脑子,利索的就把事儿办妥了。
书房里,冬梅小心的给自家少爷披上大氅、垫好靠背就迅速关门出去。
“让人,守……守在书房十米开外,周围一个人不留,你也是。”胡涂虚弱地硬撑着,嘱咐了一句。
冬梅心中不悦,自己也是少爷的人,难不成还会害爷?可看看他那苍白的脸,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只点点头走了。
“爷,出大事了。那古家……”
“不错,我等亲眼所见,令牌与天星小姐都是腾空而起的,绝非人力可为。”
阿三说着,还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