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温暮还在兀自生闷气,抬头看到盛桉在笑,满脸郁闷:“你怎么还笑啊…”
盛桉实在没忍住,看她这个样又笑了,掐了掐她气成河豚的脸:“暮暮,你也太可爱了。”
她人都快气没了,结果这人还在说她可爱。
两人到底是不是在一个频道?
“好了好了,不气了。”
他软着嗓子哄她,温暮看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了。
心里还是不痛快,勾着他的手指头往前走,进了房间把他拉进来,一把关上了门。
盛桉看着门弯眸,又移向她:“还生气?”
温暮一把把他推到墙上,在他惊讶的视线中,抬起两只手放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像他捏她一样一下下地捏他的脸,如玉无暇的皮肤碰起来比她的还要嫩。
她又郁闷地捏了两下,虽然很轻,可也泛了红。
他也不动,含笑看她,这幅样子就是纵容她为所欲为。
松手时有两片红晕,她竟然升起了一股愧疚感,又安抚地摸了两下,低头抵着他的肩膀发闷。
盛桉抬手揉着她的头发:“消气了吗?”
她终于肯说话:“没有。”
“那我要怎么做暮暮才会消气呢?”
温暮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埋在他脖颈里不说话。
她就是生气。
她脾气其实很好,别人怎么说她,她可能顶多冒个小火星,几秒就没了,也许连一秒都维持不了自己就会释怀,可就是刚刚听到陈嘉琦那样说盛桉,她就受不了了。
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生气过。
“死”这个字太沉重了,尤其是和他的名字连在一起,就这一点,她就觉得心脏被攒紧,连呼吸都压抑。
以前温暮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底线很低的一个人,没有什么事可以真的左右她的情绪,现在她有了。
那个人是盛桉。
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闷着声音嘟囔:“我就是不喜欢她那样说你。”
他沉默须臾,带着怜惜和爱意在她背上安抚着:“我知道暮暮的意思。”
“没关系的,无关紧要的人,不生气了,嗯?”
温暮抬头:“你刚刚不也生气了吗?”
他垂眸,眼底是粼粼的波光:“所以我说理解暮暮,你这样我很开心,我被暮暮放在心里在乎了。”
“可是你不要为了别人而生气。”他捧着她的脸,垂首与她平视:“你现在只想着我,别人不该占有你的情绪,好不好?”
她抿了抿唇,在他温柔的视线中败下阵来:“好,我不气了。”
盛桉弯眸浅笑,“暮暮真乖。”
她发现他真的很喜欢用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对她说话,每次都是。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草莓糖来,剥开糖纸看她。
温暮惊奇:“为什么你口袋里每次都有草莓糖?”
“刚开始是为了哄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用到,就养成了习惯。”
她看着他捏在手里的粉色糖果:“你怎么不经常给我?”
“物以稀为贵。”他晃了晃手里的晶莹:“物要用到必要的时候,不然就没有那个效果了。”
说着他把糖果塞进她红润的唇间,一点点推进去,指腹碰到了她的唇瓣又触到了软/濡的舌尖,自然地点了下又退出来。
温暮脸色上了绯色。
甜腻的感觉在口腔里蔓延,她用舌尖顶着糖果,感受它慢慢化开,草莓味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