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闫耀宗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了,天微微亮,他就爬了起来,准备去镇上的烟坊找大烟抽。
而闫源昨晚回来的晚,他为了躲避周勇,急忙忙的就往小路上跑,哪知道没注意看路,掉进了一个石沟里。
石沟的坡度有些高,还滑不溜秋的,他又胖又矮根本爬不上去,直到傍晚的时候才被路人给拉了上来。
一晚上没睡好,主要是肚子里没什么油水,饿得很快,得知他爹要去镇上,他立马爬了起来,想借此跟着他爹去镇上捞点好吃的。
然而此时的闫源还不知道,这一去自己就再也回不来了。
对于赵美娥一家的八卦,围观的乡亲们只当看了一场大戏,而对于赵美娥一家来说,她们家的闹剧这才刚刚拉开帷幕。
闫汐汐与闫湘湘是彻底的彼此怨恨上了,心里都憋着一股怨气,想要找机会报复对方。
以致于往后的一段时间,姐妹俩开启了互掐的模式,相互紧盯着对方,防着对方,还想方设法的给对方挖坑,让对方吃瘪不好过。
也因为这种互相互掐的状态,让姐妹两都没有心思跟精力闹出其他的幺蛾子来,整天就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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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灵没想上午才吃了个大瓜,晚上又来了一个新瓜吃。
不过这次的八卦消息不是来自小伙伴的传递,而是从她家泽哥的口中得知。
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秦亦灵嘴里的茶水都差点喷出来。
“你那个渣爹把你小胖子给卖了?”
她真没想到那个渣爹会渣到这种地步,对女人渣就不说了,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也能做出这么渣人的事情来。
闫泽沉色:“他烟瘾发作了,整个人眼里心里都只有大烟,哪还有什么理智顾全父子之情。”
原来今天闫耀宗带着儿子去到了镇上,原本想去烟坊找大烟的,但因为之前的事情,烟坊被砸后,早就关门了。
没大烟可抽的闫耀宗简直是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几番打听,之前烟坊的一个管事手里还有点存货,但价钱生生翻了两倍。
闫耀宗身上只有几块银大洋了,根本不够买大烟,心里又急又难受,无论他如何乞求,哪怕是下跪都没有用,对方只认钱。
被赶出来的闫耀宗,眼睛都发红了,那种如蚂蚁啃噬的感觉太难受了,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闫耀宗魂不守舍的走在街上,忽然听到一个来自矿场的管事正在嚷嚷着招收矿工,专门针对十二岁到四十五岁的青少年男性。
但有关待遇却有两种签约方式,一种是签活工,也就是为矿场打工,属于临时调动人员,这种方式是做一个月工就结算一个月的工钱,一个月五块钱,包吃住。
还有一种就是直接签死工,相当于是一辈子都要待在矿场干活,这种会直接给两块金大洋,也就是两百块钱。
其实这也是变相的卖人,当一辈子的劳役了。
虽然主仆卖身契的习俗已经不存在了,但以这样务工的方式卖人的形式却还是有效存在的。
毕竟矿场是公有化的,需要很多的劳动力,但矿场工作太苦,如果不是家里的日子过不下去的人家,几乎都是不愿意去矿场打工的。
但这样的方式,对于那种人口众多却吃不起饭的人家而言,却是极其受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