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并不见得吧!”曾云风默默地走到了这人的旁边,看了一眼这人的面相说道:“仁兄,我看你印堂发黑,你最近在走霉运呢?”
“你放屁,我大哥最近鸿运当头!”啪的一巴掌就甩在了尖嘴猴腮的这人的脸上,这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满嘴囫囵都是血,接下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人左手捂着自己的脸,怯怯地往后退,不一会脸就肿了起来。
“不会说话,别说话,没让你说,也别随意开口!”曾云风的话,冷肃异常。
“不愧是拳震一条街的蟹哥,十年之前就在这条街名声显赫,什么时候从江湖上消失了就不知道了,如今又要掺合江湖中的事了吗?”男人冷冷道。
曾云风把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反复擦了两下看了一眼这人,这人凸起骨节上的茧子厚的很,淡淡说道:“既然是江湖中人,就该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不用我再教你吧。”
“再说南拳,什么时候有了你这样的败类?”曾云风说着嘣的一拳打在了旁边公屋的铁栏杆上,铁栏杆顿时弯的歪七扭八。
“好,好一个崩天锤,没想到在这香江居然还有人会八极拳,真是长了见识了!还到了如此火候,真是不简单!”
“不过我肖三儿接的单子从来没有误过,兄弟,既然你想插手,不管你是不是丁家的人,想玩,总该划下道儿来吧!”这人阴恻恻的看着曾云风。
“毕竟我这帮兄弟也是要吃饭的,再说双拳难敌四手,就算你是一艘好船你又能出多少斤铁钉啊?”
曾云风眼神眯着看这人说道:“那你又知不知道在这香江地段?想要在江湖中讨口饭吃?该拜哪几个码头啊?”
“又有没有听过,宁怒阎罗,莫惹蟹哥?”
曾云风微微的眯眼,让这位男人眼神紧了紧,他的脸色莫名慌张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而是选择性的忘记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拜码头,你想多了吧?”旁边另一个汉子说道。
啪,又是一巴掌,不过这一巴掌是带着疤痕的男人打在自己兄弟脸上的,把自己兄弟打得一愣,“大哥,你!”
啪又是一巴掌,“我让你闭嘴!”带着疤痕的男人冷冷地哼道。
“白藕,红花,青莲是一家!”男人带着疤痕的男人拱手对着曾云风说道。
曾云风看着这人,听着这话,分明知道他是自报家门。
曾云风看着他,歪着头说道:“拳打三山五岳,脚踏南疆沃土!”
“口气倒挺大!”这位带着疤痕的大哥的瘦骨嶙峋的小弟冷哼说道。
可他旁边带着疤痕的大哥脸色却很难看,他自家爆了门口,说的是白藕红花青莲是一家。
可是,对面这位丁孝蟹报出的却是拳打三山五岳,脚踏南疆沃土,狂的没边儿,而且根本没报自己家的名号,实在是有点儿瞧不起人哪!
“敢问阁下是哪家门下?”带着疤痕的男人拱了拱自己骨节带着茧子的手看着曾云风道。
曾云风缓缓走到一个水泥墩子旁边说道:“看完,你再想想配不配问!”
曾云风隔着水泥墩子只有五公分,拳出如迅雷一般,可众人浑然没有听到丝毫声响,只觉这一拳绵软无比,像是轻轻地在水泥面上碰了一下。
曾云风缓缓将拳头从水泥墩子上拿下来,又朝着这男人看了一眼,说道:“今天到此为止,留你们几条活口回去报个信儿,这几条街丁家说了算,丁家的事轮不到别人插手,丁家的话事人没说话,谁再敢把脚踩进来,我就废了谁,不管你是谁的人!”曾云风一字一句地盯着这个男人说道。
“另外,等下找个人把这墩子抹平了,把栏杆捋直了,再换扇门!”曾云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带着疤痕的男人,缓缓的走到了水泥柱子旁边,看了一眼印在水泥柱子上的拳印,仿佛这个拳印是水泥墩子在水泥浇筑的时候就产生的,只有在这拳印的四周带着一道一道螺旋的裂纹向四周延展开来,昭示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