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挺老远,小杨嘀咕道,“这个孙管事怎么回事,平日话都很少,今天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他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小十四心里又是不安又是着急,还带着几分后悔,这会儿听他唠唠叨叨的,烦躁地说道,“你能不能闭会儿嘴?”
小杨一愣,委屈地说道,“您冲我发什么火?”
小十四见他还没看出来事情的轻重,忍不住埋怨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件事儿漏了,咱们俩这次可能惹大祸了。”
小杨眨了眨眼,诧异地问道,“怎么会漏呢?咱们计划得多完美呀,而且咱们俩这不就摘出来了吗?谁会怀疑到我们的身上啊。”
“你真是个猪脑子!”小十四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咱们俩摘出来了嘛?明明是孙问看出了玄机,提前把咱们赶走了。”
小杨还是不懂,“怎么会呢,是不是您想多了啊……”
小十四懒得和他一般见识,急得团团转。如果事情真的不受控制殃及到唐家,他这个始作俑者得承担多大的责任啊?回到家祖父祖母要怎么惩罚他,还有曾祖母那块……
小十四悔得肠子都青了,怪自己不该为了一时好玩,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而孙问这边则一个头两个大。
这件事一看就是小十四爷惹出来的,而且他对来龙去脉全都不了解,要怎么帮着善后呢?就在他发愁之际,唐崧舟和唐学荛已经双双赶来了。
孙问没想到他们来得如此之快,一时有些发蒙。
严管事这两天和他相处得很好,一老一少没事儿就经常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孙问的母亲过去是唐家的丫鬟,后来作为大唐氏的陪嫁一起去了董家。严管事经常说些孙问母亲过去在唐家生活的小事,孙问听得津津有味,两个人相处得很好。
这会儿严管事见孙问挡在门口,忙上前把他拉到了一边,小声道,“老爷和少爷都听到了叫声,我才走到半路就遇上了他们……”
严管事后面的话孙问没有听清,只见唐学荛提着个灯笼跟着父亲进了房里,一看地上被捆得结结实实像个粽子似的人后,顿时便愣住了,“你……你不是江家那位二公子吗?”
轰的一声,孙问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耳边炸开了。
江家……
孙问瞬间便明白过来。
肯定是小十四为了报复江家的人,设下了这样一个圈套,引他上门,来了一招瓮中捉鳖。只是计划得不甚完美,中间出了状况。这件事儿涉及到唐家的利益,董家又参与了进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小十四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看来他回头要跟小姐打一声招呼,不能再放任他这样胡来了。
唐崧舟睡梦中听到惨叫,还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可反应了半天他才察觉那叫声是切实存在的。他这才披了衣服急急忙忙地赶了出来,半路上遇到了儿子,两个人一起循着声音找了过来。
听说躺在地上嘴里塞着抹布呜呜咽咽说不出话的人就是江家那个二世祖,他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江家二公子?他怎么会来咱们家?”
唐学荛已经彻底地明白过来,准是江耀祖这个败类想要效仿钱家的事情,所以才在半夜三更的时间出现在了唐家的房间里,只是没有摸准方向,居然找到了下人住的后罩房里。
真是作死!
唐学荛咬牙切齿地对父亲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败类大半夜的溜到家里来,能有什么好事?”
唐崧舟这才恍然大悟,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江耀祖不知该骂什么才好,“你……你……你这个……”
唐学荛连忙上前扶住他,“父亲别怒,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当,小心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