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司紧紧攥着花喜的手,用锋利的指甲在花喜脖子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你到底是谁?”桓司问。
花喜经这么一划,好像真的怕了,不敢轻举妄动。
“你先放开我。”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
花喜见桓司因为胸口的伤痛稍有分神,用尽力气向后撞去,脑袋正直撞向了桓司的伤口。
桓司手上一松,被花喜挣脱开。
白盏见状,眼疾手快地甩出鞭子,套住了花喜的脖子,再用力一扯,花喜几乎失去了抵抗力,顺着鞭子的力道倒进白盏怀里。
要不还未稳,手就被白盏攥住了,白盏一只手掐住花喜的后脖颈,一只手控制着花喜的手,眼见着指甲就要划破宋瑾喉咙,宋瑾却还睡得安稳,甚至嘴角含笑。
“不要!”花喜歇斯底里,整个人瘫软下来。
白盏却没有收手,看宋瑾也是清秀的翩翩公子,干脆划在宋瑾脸上,那白净的脸上瞬间渗出了血。
白盏感觉到花喜用力向后抽手,干脆将她的手一下插进宋瑾的胸膛,和桓司受伤的位置一样。
花喜几乎是心灰意冷地慢慢将指甲拔出来,用那双充满仇恨的含着泪水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盏。
白盏抬起花喜的下巴,不屑的说:“这么好的指甲,可不是只有你能用,你伤我的人,我就伤你的人。”
桓司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站起来,听到白盏的话,眸光微动,他现在,已经算是自己人了吗?
花喜强撑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可终究是失败了。
桓司道:“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下起手来这么狠。”
白盏眼见着积攒在花喜眼中的泪水流出,连带着她的目光也不似刚才凌冽了。
白盏松开花喜的下巴,慢慢坐到床边,从腰间抽出匕首,在手里颠了颠。
花喜不明白她要做什么,现在的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根本不在乎。
白盏也料想到了,所以这把匕首根本不是针对花喜,她灿然一笑,将匕首举高,狠狠地往下插,匕首贴着宋瑾的脖子,插破了床板。
花喜头皮发麻,“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不喜欢明知故问。”说着白盏将匕首向宋瑾那边掰,一个床板,一个匕首,生生让白盏做成了砍头的闸刀。
“我说!我说!”花喜赶紧拦下白盏。
白盏看了看宋瑾,脖子上的皮肤已经被匕首割破,往外渗血,匕首只要再往下一点点,估计会割破大动脉,那时候血液就会像烟花一样喷出来,鲜红而纯净。
“如果我不说,判官大人真的敢滥杀无辜吗?”
白盏泰然自若地回答:“你可以试试啊,敢不敢赌一赌。”
会不会,白盏心里也没有答案,她不认为宋瑾是什么置身事外的小白兔,但也不至于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