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道:“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唯有倾全宗之力与魔宗决一死战,一分高低,本宗辖下三座灵矿,他们已占其二,此可忍孰不可忍。”
魏玄德道:“彭师弟的意思呢?”
彭万里只微微点头,并不言语。
魏玄德道:“既如此,我立刻传令与罗师弟,史师弟和佟师弟,让他们撤回宗门,咱们兵合一处,再与魔宗决一雌雄。”
他话音方落,外间一名男子自殿外而入,朝魏玄德躬身行了一礼:“掌门,护山科执事莫终胜在外,称有急事求见。”
魏玄德道:“请他进来吧!”
“是。”男子领命而去。
不多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入殿间,躬身行了一礼:“弟子莫胜终见过掌门。”
魏玄德道:“你有何事?”
莫胜终道:“方才宗门外有一名魔宗弟子递了传音符进来,称是奉了幽魅宗掌教郑介怀之命前来求见掌门,弟子不敢擅做主张,因此前来禀知掌门。”
“哦?”魏玄德轻捻胡须疑惑道:“魔宗才袭我景云灵矿,此时派人前来是什么意思?”
彭万里道:“不管他们什么目的,既是奉了郑介怀之命而来,先见见也无妨。”
“嗯。”魏玄德点头道:“外间只有他一个人吗?”
“是,弟子所见只有一人。”
“那就领他来吧!”
“是。”莫胜终应声而去。
魏玄德左手一翻,掏出一玄黑色阵盘,正是宗门大阵的中枢阵盘。
乾易宗此阵名为玄天一法阵,有四座阵坛中枢,护山科那阵盘只是其中之一,仅能够控制大阵南面的光幕开合。
真正的能够控制大阵全部的主中枢阵盘一直都在魏玄德手中,若他外出,则会将阵盘交给史名随保管。
魏玄德在阵盘上微一拨弄,阵盘上幻化出一副画面。
但见大阵之外,蓝天白云,巨树参差,一名方面大耳男子正矗立于大阵外静静等候着。
不多时,大阵南面消融出一个缺口,一道遁光激射而出,到了男子身前,两人说了数句话语,一起入了阵中,光幕又重新闭合。
魏玄德收起阵盘,候不多时,一名方面大耳男子自殿外入内,行至台阶下方,朝魏玄德稽首行了一礼:“晚辈贺乾见过魏前辈,见过诸位前辈。”
程水悯道:“你们幽魅宗昨日袭击本宗辖下灵矿之地,杀伤本宗诸多弟子,今日你还敢来求见,就不怕有去无回吗?”
贺乾道:“晚辈临行之前,敝宗掌教曾言,玄门向来以仁义自居,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诸位前辈名震新港久矣!必不会为难我这个籍籍无名的小辈。至于夺地之举,非我所为,贵宗弟子也非我所手刃,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魏玄德道:“杀你污我之名,且不足济事,堂堂乾易宗还不至于为难你一个小辈,说吧!郑介怀派你来所为何事?”
贺乾道:“敝宗掌教派晚辈来是想向贵宗呈明敝宗修和之意,只要魏前辈同意,你我两宗化界而治,半分楚国之地,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岂不胜于如今相互攻伐之态,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贵我两宗何不从此化干戈为玉帛?”
姜明冷哼道:“昨日才夺本宗灵矿,杀本宗弟子,今日又来求和,天下岂有抱薪而救火者?掌门既说不为难你,且饶你性命,回去告诉郑介怀,这等缓兵之计,连十岁孩童都瞒不过,还在我等面前献丑,简直贻笑大方。”
贺乾道:“贵我两宗自战端开启以来,弟子伤亡不计其数,生死俱是天命,要怪也只能怪技艺不精,为人所害。敝宗死在贵宗手中的弟子亦不在少数,这笔账怕是难以算的清。”
“至于景云山脉灵矿,现在确实在敝宗手中。如若诸位前辈因此而心存芥蒂的话,敝宗愿意归还此灵矿,以表明修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