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在场几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袭邪。
袭邪淡定自若的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两位大人与铁二爷不会忘了吧?”
铁手拍了拍手,拍去手上泥尘,“神枪会一言堂。”
袭邪道,“既是一言堂,这里的侍女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练武习技,削断摧落了一些院子里的花木,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
“当然不算稀奇。”铁手突而手指向一棵大树,“那又当如何解释?”
风亦飞三人望了过去,只见那棵足以让带着你老婆这壮硕的青年人双臂张开,才能合抱的大树上,纵横交错的有着许多深痕,显是非常用力劈砍上去的。
虽觉奇怪,但依袭邪的解释,又似乎没什么不对,将一棵树当成靶子,砍下也是正常。
这样的一棵树,风亦飞一指剑气就能将之切断。
以带着你老婆如今的武功,要轰倒这棵树,也就是随手一掌的事情。
余鱼同武功修为稍弱,多花两掌也能拍倒的。
着实觉得没什么异常,要说有不对的话,那就是孙摇红爱惜花草树木,怎么会容下人去劈斩这棵大树。
只见铁手走了上前,“这大概是棵榕树罢?依我看来,应是有几十年的树龄了,想来并非摇红小姐手植的吧?怎么会给砍成这样?”
铁手说着抬手自那一道道如沟般的深痕摸下去,再细看指上沾到的苔痕,又凑近脸去凝视了下,断言道,“这是刀痕,而且这些痕迹是近几月才斩上去的,时日都不相同,嗯大约是每隔段时日就斩上一两刀吧,却不知是谁砍的?”
风亦飞有些意外,只凭树上这些痕迹,铁手居然能看出这么多信息?
带着你老婆已在队伍频道里问余鱼同,“老鱼,你能不能看出那么多门道?”
余鱼同答得爽利,“不能!”
袭邪沉默了下,才答道,“我也不知道,我不常来这儿。”
刘猛禽即接道,“你方才还说偶尔会过来。”
袭邪笑了一笑,淡淡的道,“刘捕爷你都知道是偶尔,这儿是小姐的闺阁,如无必要,我们这等下人还是不常来的好,我纵使来,也不是次次都能得见小姐的。”
铁手道,“我想见见摇红姑娘的奴婢。”
“好。”袭邪点头答应。
众人以为他就要去唤人过来之际,他却忽地反问道,“铁二爷,却不知你此行过来,是追查我们一言堂的可疑之处?还是来想法子营救小姐的?抑或是要施以援手,追杀铁锈?”
铁手好整以暇的道,“袭总管何有此问?”
袭邪微笑了起来,“我要招下人过来,供铁二爷你问话,那是无妨,但我事后总要向山君报个缘由,现在看来,铁二爷与刘捕爷,对在一言堂里的人,要比逃离一言堂的那怪物更感兴趣,这做法委实让在下好奇,到底二位是来帮我们的呢?还是来查我们的?另外,铁二爷,据闻你已是卸去了官职,做了连云寨的寨主,为何行事作派还是如个捕头一般,还是丢不下六扇门的手艺?”
风亦飞接话道,“不止是铁大哥想知道,我也想知道,不要啰啰嗦嗦的,让你叫人来,你就去叫。”
袭邪登时面色一僵,他敢顶撞铁手与刘猛禽,却不敢得罪风亦飞这相府来的人。
谁也知道,风亦飞是蔡璟的干侄儿,是相爷面前极得宠信的“红人”。
惹恼了他,几就是等同于得罪蔡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