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唐晚词突地抬手捂住了嘴,似是禁不住情绪激荡,泪滴自双颊淌下。
“然后呢?”风亦飞问道。
说半天还没说到重点啊!
难道是这纳兰初见身陷牢狱?
要是纳兰初见被关在牢里,那唐晚词找上门的原因就明瞭了,她想救人。
以自家如今的官职权位,在她看来是能在朝廷里说得上话的。
帮帮她是无所谓,要是纳兰初见是因为得罪了傅宗书被下狱,知道能恶心下傅宗书的话,便宜世叔蔡璟大概也不介意插插手,为纳兰初见开脱罪名。
风亦飞想想又觉不对,唐晚词一开始可是问自己,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雷卷另眼看待。
这么一结合的话
风亦飞脑海中灵光一闪,莫非纳兰初见已经死了,而雷卷又跟他在某一方面有相似之处?
这就说得通了!
一边思绪乱飞,一边安慰唐晚词,“你别哭啊,有什么就说出来,我能帮就肯定帮你。”
当然,接了任务的话,奖励还是要拿了。
唐晚词深吸了口气,抹了把眼泪,“让五爷见笑了,这桩事情压在我心底已是许久,想及纳兰先生的遭遇,就忍不住涕然泪下。”
说罢,哽咽了下,继续说回了正题,“文张软硬兼施相请,纳兰先生不得已,只能与其虚与委蛇,到了京师,就躲到了青楼里,不肯出去,天天诈醉佯狂,给青楼里的女子写诗题词,闹得声名狼藉,不成体统,皇帝一怒之下,就打消了要重用他的念头。”
风亦飞心底暗自犯嘀咕,老皇帝自己都喜欢跑青楼里去寻花问柳的,还把李师师搞了个金屋藏娇,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只听唐晚词道,“傅宗书那奸相觉纳兰先生此举无疑是敬酒不吃,没给他面子,然后又发现纳兰先生在青楼中写了多首讽刺他的诗,于是记恨在心,而文张这次有负傅宗书所托,也觉面上无光。”
说到这里,话风却是一转,“纳兰先生也没放在心上,摆脱了皇帝的旨意,还乐得自在,照旧是常替贫苦百姓看病诊治,不但不收费还多有接济,如此这般,他又总于青楼流连,难免千金散尽,过得有些潦倒,可他心气高,却又不肯收我攒下的钱财。”
风亦飞心中一动,你那会不是也在青楼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