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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一戳一蹦跶(五千字大章)(1 / 2)

 “参见公主殿下。”

臧尚书和老太监齐齐拜倒,接着,臧尚书脸上逐渐露出放松后的笑容,回到座位上坐下来开始品茶。

“是平阳啊…”邴帝刚还苦大仇深的老脸,也变得温和起来,朝着平阳公主招了招手,笑道:“快到父王这里来,让父王看看出去一趟瘦了没?”

皇宫里小太监和宫女们之间私下里流传着一句话:宁惹唐太子,莫惹十八妹。

足可见邴帝对平阳公主有多宠溺。

“十八妹”是平阳公主专有的昵称,其他人是没有这个待遇的,哪怕是太子也不敢叫“北境一哥”,这涉及到一桩陈年旧事。

二十年以前,大约在冬季,那会儿邴帝刚刚荣登大宝,举行了一次微服私访。

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但心情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再加上平时保养的好,身体各个方面机能都还可以。

这个“还可以”直接表现就是:在遇到二十多岁的姑娘夏雨荷时,心动了,肾也动了,也鸡动了……

四十多岁的皇帝陛下,遇见二十出头的极品美少女。这是一个老掉牙的民间女与贵皇帝、干柴遇见烈火的爱情故事,在大西北,冰天雪地的十八里河畔,邴帝老棍入新鲍,一枪中靶心。

这才有了十八妹。

可惜的是第二天邴帝就要开始下一站的行程,等他某天忽然回味那一晚冰天雪地里的温暖,再派人去找夏雨荷时,却惊闻噩耗——夏雨荷死了。

死的很突然,也很莫名其妙。

后来派人暗中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这件事儿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那都是后话。

当时得知与自己有过一夜风流的夏雨荷暴毙后,邴帝心中充满了愧疚:美丽的雨荷姑娘临死前,心中一定在怪罪朕吧?

怪自己太无情,怪自己薄情寡义,怪自己穿上裤子就不认人。

于是邴帝转移追查方向,终于在事发两年后,找到了那晚自己留下的种子。

这颗种子已经生根、发芽,长成了一个会咿咿呀呀说话的幼童,这个幼童就是十八妹。

看到十八妹,邴帝更愧疚了。他心中暗暗发誓,要细心呵护这个种子,要给她吃最好的,穿最好的,把没有给到夏雨荷的爱,全都给她。

十八妹今年十八了,邴帝一直坚守心中信念,到如今这个信念已经慢慢变成了执念。

“父王,”平阳公主走到邴帝身边,将手中的盒子放下,撒娇道:“您可不知道,女儿这次和刑部大人出去办案,学了不少新鲜东西呢!”

“是吗?快跟父王说说,都学到了些什么?”邴帝老怀欣慰,目光宠溺。

平阳公主打开盒子,回过身看了一下众人,面带欣喜,“父王,您可不知道,我六哥长大本事了,会写诗,会算学,南都府的官员对他可敬畏了!”

平阳公主口中的六哥,就是皇帝第六子,朱璀渊。

皇帝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很快又舒展开来,笑眯眯的看着平阳公主:

“就他肚子里的那点儿东西,能写出什么好诗来?”

知子莫如父,这第六个儿子是什么形状,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这又涉及到另一桩陈年旧事。

邴帝五十岁那年大寿,众子女贺喜,当时正值夏日,荷花盛开……因为夏雨荷的缘故,邴帝对荷花情有独钟,于是便要求子女们以“荷花”为题,各自作诗一首。

那年朱璀渊二十岁,青春飞扬,率性写下: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跶。

就因为这首“一戳一蹦跶”,差点儿没让邴帝享年五十。

这首诗给邴帝造成了不可描述的心理阴影,以至于现在他每次看到荷花,首先想到的竟然不再是十八里河畔的夏雨荷……

而是大明湖上蹦跶的大蛤蟆。

如今十年过去了,嗯……也听说他经常埋头苦读,但就算再怎么苦读,也改变不了他在邴帝心中一滩烂泥的形象。

“父王,您可别这么说,老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平阳公主从盒子里拿出几张宣纸,纸上是她抄录下来的几首诗,摊开放在邴帝身前。

“怕不是又在拿手下门客写的诗来糊弄朕吧?”邴帝半信半疑,拿起第一张宣纸看了起来。

这是一首七律,名叫《赋菊》。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北境,

满城尽带黄金甲。

七律诗词的鉴赏,首先看押韵,其次看意境,最后看寓意。

毫无疑问,这首七律平仄律齐,十分工整,这是没有问题的,意境方面气势恢宏,磅礴大气,也没有问题。

邴帝轻轻地在心中默读,并未发出声音,但一首诗读完,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

邴帝能在四十岁的时候从众多王子中脱颖而出,以七冠王的绝顶姿态称王,不是没有理由的,在诗词这一块,他同样有着极为优秀的天赋和能力。

如今就算很多年不亲自写了,但基本的鉴赏能力并未退化。

第一句很普通,“待到秋来九月八”似乎没什么可说的。

可是从第二句“我花开后百花杀”开始,邴帝便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表面上是在向读诗的人展示一种不可抗御的自然规律,用金菊傲霜和百花凋零形成对比……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重阳佳节,菊花盛开,整个北境成了菊花的世界,香气浓郁、直冲云天,似是无所不至……

一片强烈的肃杀之意陡然迎面袭来!

年迈的邴帝甚至感觉到一阵凉意自后颈升腾起来,直冲大脑,让他整个人也瞬间清醒了起来。

两个猩红的大字,蓦地在他脑中浮现:

造反!

诗词的力量就体现在这,有些话不用明说,甚至连隐晦的表现都不用,整个篇幅不提一句一字,却能让阅读者脑中自然而然的感受到那一股力量。

现在的邴帝就是这样:不需要去分析立意,也不需要去欣赏写诗手法,仅仅是默默地念了几遍,那两个字便凭空在脑中出现,且挥之不去。

眉头紧紧的皱起来,邴帝端起梨羹,细细的品了一口,看向臧尚书:

“臧子蕴,你过来来瞧瞧。”

没有叫臧尚书,而是直呼其名,足以说明,这首咏菊七律给邴帝造成了很大的情绪波动。

臧尚书快步走上前来,低着头,很快就读完全诗。

然后,又读了一遍。

“这……”能做到刑部尚书,臧尚书作诗的能力自然也不会差,很快,他也发现了不对之处。

沉默良久,臧尚书轻声道:“陛下,三冠王能作出如此水准的七律?”

那首蛤蟆诗臧尚书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初见时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现在想起来还是不寒而栗,天雷滚滚。

从那以后臧尚书心里就有了阴影:三冠王会写诗,狗子会跳舞。

至于说眼前这首气势磅礴的诗是三冠王写的……臧尚书表示只能呵呵了。

邴帝和臧尚书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平阳公主心中暗笑,表情却极为不满,一把抓住臧尚书的胡子,哼道:“老大人,你这是在质疑我六哥的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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