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细妹在珺王府对太子妃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她口口声声对太子妃说,都是太子妃的娘害了她的姐姐珺王妃。
为何今日却与太子妃的母亲,谈笑风声。
像一个完全没有仇恨的人。
妗花与青竹互看了一眼。
卓细妹抬起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再见到你,我本来是与你断绝交情的,将当年你给我的玉佩还你,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彼此不再过问彼此的事情,可是……”
她哭了笑,笑了又哭,仿佛在万般无奈,不舍放下儿时的友宜。
柳含烟拿起玉佩看了看,这是她们还在闺中的时候,互相交换的东西。
只是卓细妹给她的手帕,早已被卓细妹出嫁时,要回去了,还当着她的面将那块手帕烧了。
也曾下过绝情誓言,两人不再是朋友。
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柳含烟觉得,除了死还有什么可计较。
“要不要进来。”柳含烟问。
卓细妹看了看门口守着的两人。
柳含烟看出了她的忌惮,摆了摆手道:“你们先退下吧。”
“可是,夫人……”
“我与卓夫人自幼相识,你们不必担心。”柳含烟走前,拉着卓细妹的手往屋里走。
妗花与青竹被屏退出院子,柳含烟关起房门,拉着卓细妹坐在了软榻。
卓细妹盯着她那张仿若二十岁芳龄的娇颜,心底的痛与恨拉扯着她的理智。
但面上却不显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