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迪走到萧战龙身边狠狠地抽了他一嘴巴子。
萧战龙只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刚想叫骂,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满脸堆笑的中年男人挺着硕大的啤酒肚走了进来:“小孩子,小孩子,别和他计较。”
张迪一副势利眼:“杜老板,你怎么来了。”
中年男人走到萧战龙对面坐下,笑眯眯的:“你就是萧战龙?”
“是又怎么样?”
中年男人呵呵笑:“我是大山的父亲!”
“老山啊”萧战龙没好气的回答。
老山还是堆笑:“呵呵,年轻人就是气盛,咱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只要你们以后绝对不会再找我儿子麻烦,我会赔偿你所有的医药费,并保你出去。”
“门都没有!”
老山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要是连谭晓强一起保释出去呢?”
萧战龙沉默了,他性格虽然冲,但绝对不是傻子,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了。只是他不明白老山为何这样做,以老山的财力,完全可以在狱中找人狠狠教训自己一顿,为什么还要保自己和谭晓强出来?
对于老山而言,他不是不想找人收拾萧战龙这个混小子一顿,但他觉得只要萧战龙不死,自己的儿子就有危险,不如息事宁人!
一个星期后,老山信守承诺,通过关系和顶钱把萧战龙和谭晓强保释出来。
萧战龙一言九鼎,再也没有找过大山麻烦。
经过这么一闹,萧战龙就更没心思上学了,也好,他本来就不愿意上学。
因为萧战龙决定参军,所以谭晓强决定离开珠海,回云南老家。
萧战龙把攒了大半年的300多元零花钱全部硬塞给了谭晓强。
夜空,冷月高悬,点点繁星。
空地的水泥管上。
萧战龙和谭晓强面前摆放着一大堆青岛啤酒。
兄弟二人沉默地喝着。
别离总是令人伤感。
“一定要走么?”萧战龙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一个人,留下做什么?”谭晓强的神色有些黯然。
萧战龙顿时语塞。谭晓强除他之外,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
随着几声铝制品清脆的声响,谭晓强把手里的易拉罐捏得变了形,狠狠地摔在地上:“我他妈恨死这个社会了,老子早晚有一天要你们好看!”
“在里面没少受苦吧,是我连累了你。”萧战龙愧疚的说。
谭晓强轻轻地捶了萧战龙一拳:“那是兄弟我自愿的!”
谭晓强的淡然,使萧战龙心中更加愧疚。
萧战龙拿出口琴,口琴是萧战龙母亲的遗物。萧战龙出生那天,他的母亲死于产后大出血......
一首《兄弟》在耳边响起。
用今生,做兄弟!
兄弟情,父母不懂,姐妹不懂,爱人不懂。
只有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懂!
朝夕相对,心意相通。
饮血为盟,刀插两肋。
哪怕命运,让我们隔得再远。
再见面,只需豪迈的拍拍彼此的肩膀,唤一声——嘿,兄弟!
一生是兄弟,一世是兄弟!
兄弟彼此之间的誓言,他们兄弟二人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
翌日。
当萧战龙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了。昨天晚上萧战龙喝的酩酊大醉,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萧战龙一个蹦高下了床,匆忙穿好衣服,向谭晓强住的简易房跑去。
谭晓强住的简易房里空荡荡的。
萧战龙没能来得及去车站送他。
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
六月份。
萧战龙手扶山地自行车,自豪地对着雪儿说:“老子不但有车,还是自行的!”
雪儿嫣然一笑。
宁静的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射着大地。
萧战龙骑着山地车,侧身坐在后面的雪儿张开双臂从后面揽着他的腰。
海边,沙滩。
迎着海风,萧战龙携着雪儿的手,在沙滩上漫步,沐浴着温暖的夕阳。
他和雪儿面对面的站着。
深情相拥在傍晚的夕阳里。
萧战龙俯下头,轻吻雪儿的红唇。
“你咬疼我的嘴了。”
......
初吻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如火的夕阳,洁白的沙滩,湛蓝的海水,甜蜜的情侣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面——真希望将这幅动人的画面定格成永远......
四个月后。
萧战龙正式参军入伍,带着青春梦想走进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