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雅一个个问题丢出，一个比一个严肃。
这个时候，韩俊成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捅了多大的马蜂窝。
秦诗雅很巧妙地把自己的答复，和母校以及全体学子师生的荣光摆在了对立位置。
韩俊成额头冷汗直冒。
林凡的名声太好了，俨然就是复旦的荣誉啊。
刚才自己太过忘形了，为了抬高自己，凸显自己，故意把林凡丑化了，这才被秦诗雅抓住了把柄。
一旦自己信口雌黄的事情被揭发，会得罪复旦大学和千千万万的复旦学子啊！
到时候，不等外界的个那些大佬找自己麻烦。
单凭拍卖会场这几个复旦出来的老学长，就不会放过自己。
宝宝心里苦，宝宝后悔啊……
韩俊成叫苦不迭。
就在这时，他脑海灵光一闪，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林凡的钱还没查明白！
这两笔现金流，都能把林凡和他老婆卖两遍了！短短几年，他哪冒出来这么多买地的钱？
来路不明啊！
“小雅，我不是要对母校不敬……”
韩俊成双眼通红地对着秦舒雅说道，“而是小凡太过分了！”
“他所在的韩氏集团，市值不过一百六十亿。却要拿出三十亿来买地，怎么看都不合理吧！”
“要知道，他们来开发，那是必亏的。”
“亏钱的项目，傻子都不会做，他却故意要拍下来，设置障碍来坑我。”
“身为学长，我劝他好好冷静，让他不要忘记初心，我有什么错？”
听着这充满委屈，看似理性的理由，秦诗雅冷冷一笑。
真不愧是韩俊成，找的托辞可真是多啊！
“韩学长，你是不是忘了我方才提的问题？”
秦诗雅张了张嘴，寒声道：“我要你解释的，是林凡学长的启动资金！至于林凡学长是不是故意哄抬价格，等会拍卖行验资之后，自有公断。”
韩俊成眉毛一挑，此时，他也铁了心了。
虽然秦诗雅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但她之所以步步紧逼，就是在等自己露出破绽。
这件事，天知地知，在场估计也只有林凡自己知道。
但他林凡向来孝顺，考虑老校长孱弱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会站出来的。
就算他站出来，也未必有人信啊！
既然如此，呵呵……
“我没有抹黑小凡，事实就是如此。”
韩俊成双手负后，语气坚定无比。“小凡当初就是拿了我的钱，才开得起工作室。”
“你……”
秦诗雅杏眼圆睁，针锋相对，“那我手里的贷款合同，难道是假的不成？”
此时，她是真的生气了。
韩俊成这个家伙，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果然巨猾无比。
“小雅，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韩俊成再次露出无奈的表情，摊开了手，道，“我又不是他，根本不知道他为何借了我的款，还要去贷款啊。”
两个人隔着十几米距离，寸步不让，遥遥对视。
刹那间，整个会场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就在这时，其中一名六十岁上下的老者，扶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