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郑重答道:“没有,当真没有。”
主审官转而问田氏道:“田氏,你不是说派碧溪去了平昌县的火家烧饼铺调查了吗?缘何火大小姐不知道这事儿?”
田氏答道:“回大人,我是让碧溪暗中调查的。”
火凤凰惊问道:“孙大奶奶,您为何要派人暗中调查我?难道您不信我?”
主审官道:“这与本案无关。田氏,本官问你,你说碧溪去了平昌县,但火大小姐并未发现她。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碧溪是被你派去了平昌县的?”
田氏想了半晌,也没有回答出来。
主审官微微哂笑,说道:“既是如此,那碧溪只怕就不是被你派去平昌县了吧?”
田氏道:“不,是去了平昌县。平昌县前段时间不是出现了一具无头女尸吗?我想,她很可能就是碧溪。”
主审官冷哼一声,说道:“你都说了尸体无头,怎能认定她就是你的丫鬟?别人又不认识她,自然到时候是你想怎么说都行了。”
田氏道:“不,她是我家的丫鬟,她的穿着应该和我家其他丫鬟一样,大人一验便知。”
主审官冷道:“晚啦,尸体已经被火化了,验不了。”
田氏怔忡了下,感到难以置信。
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一具尸体如果没有家人的答应即便是官府也不能随便烧毁。
大正朝有明文规定,死人应以土葬,除非是沾染上瘟疫的尸体不得轻易火化。
田氏问道:“大人,您为何要火化碧溪的尸体?”
主审官说道:“什么碧溪的尸体!火化尸体是刑部下达的命令,与本官无关。”
他轻飘飘地撇清了干系,又说:“尸体如今不再了,不能证明她就是碧溪。”
田氏急道:“不是碧溪又是谁?平昌县的人都没有失踪,附近又没人去过平昌县,只有我家碧溪被我派去了平昌县,尸体不是她会是谁?”
主审官义正言辞道:“这些纯属巧合,本官不会采纳你的话。你现在老实交代,如何害死碧溪的?”
田氏仍坚持道:“碧溪非我所害,她……她的确是死在了平昌县。”
主审官道:“亮而不招,来人,大刑伺候。”
田氏哪儿受过这种罪?结果差衙们霹雳啪哒打了几板子,人就昏过去了。
主审官也停止了审问,命人将田氏拖去了大牢里。
火凤凰自然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崔小姐在后面搞的名堂,但她没料到崔小姐下手会这般狠辣?大有屈打成招的意思,而且还真敢跟富甲天下的孙家对着干。
她有些惊恐,同时心里又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痒痒的感觉。
自己在公堂上所说的都是真话,实话,想来田氏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她最怕的就是田氏回收回投的钱,心中想着回去该如何先将钱花掉。只要田氏这边不出牢狱,她也就无暇索要银两。最好她被崔小姐弄死,这样这五万两银子就永远属于她火凤凰了。
与田氏一同来的几个下人亲眼目睹了自家夫人被打成昏迷状态,心里除了惶恐还是惶恐,早已是不知所措。
这时,其中一个还算冷静,说道:“咱们赶紧回去禀告老爷,让他来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