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的祭坛,有着极其复杂的符文,祭坛周围,也有着如蜘蛛网的各种网络,网络中不时的有着丝丝缕缕的污秽气息,从不知道何处,汇集在此。
气息要么污秽,要么邪恶,要么诡异,全都透着不详,也异常的驳杂。
不过当其汇集到一起,经历复杂变化后,再通过祭坛转换,气息变得更加的驳杂了起来,或者说纯粹了起来。
因为之前的驳杂,那就是各种污秽气息混合,经历变化后的驳杂,其实是业力性质本身的驳杂。
当然,如此弄出来的业力,力气花的不少,但是也不纯粹,准确的说,只能算半个业力。
但是这些气息,再将其和真正的业力混合,它们是能变成业力的。当然从质量上来说,肯定差了一筹,嗯,前提要是业力有质量的话!
祭坛中心,有着一个不小的淤泥池子,池子中有着满满的一池子散发着各种邪异气息的淤泥。
液体满到要溢出的趋势了,准确的说,是已经溢出了。
因为在池子的一角,有着一个引流的缺口,溢出的诡异淤泥,全都蠕动着,流进了一个祭坛中的附池中。
附池不大,并且异常的干净,池子底部有着一个复杂的阵法,纹路都清晰可见,每当淤泥蠕动着流入其中,阵法都闪烁着灵光,淤泥就消失在了其中。
整个的地下房间,从各处气息汇聚而来,到淤泥蠕动着被阵法运转间送走,形成了一个闭环。
即使无任何人的超控,有着灵力,也能自动运转。而望回峰作为内门一大主峰,其它不少,三星灵脉还是有一条的。
虽然只能勉强算三星灵脉,但是也绝对够支持了。阵法运转间,让整个房间,充满了神秘感。
自动化运转间,也清晰的可以看出,这里一定经历了千百年的构建,才有了如此的程度。
······
官守心和这里的气息,似乎异常的贴合,或者说和池子中的淤泥,异常契合,那些淤泥,仿佛是他的造物似的。
官守心来到这里,快速的对着祭坛挥了挥手。
随着他挥手,处于满溢状态的池子中,一股淤泥扭曲成了一个人偶,飘到了官守心面前。
官守心毫不迟疑的一头扎进了充满恶臭、不详、邪恶的淤泥人偶中。
人偶一阵蠕动,将官守心完美的包裹在了其中,并且随着其淤泥蠕动,淤泥表面出现了不少腐烂的样子,还有一些癞痢似的疙瘩。
而且人偶体表,不时的有着淤泥一样的液体地落在地上,然后又蠕动间,流回他身体中。人偶外表看上去异常的邪恶、丑陋、恶心。
整个的傀儡人偶,缓缓变成了官守心的样子,嗯,也只有官守心大概样子,或者说只有整体轮廓像官守心。
官守心飞快的做完这些,才以如今恶心至极的样子,双手掐动间,启动了独特的术法。
随着他术法的掐动,周围灵力涌动间,一个迷你的祭坛,突兀的从他面前,冒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祭坛,特别是发现祭坛的状态后,眉头紧皱,面色不善的看着迷你祭坛道:“青木关家仅存了一位就算了,好歹这位也应付性的交差了。
你们两家是怎么回事,龟水曲,你们这些年到底在搞什么,不是被封印就是被追杀的。
如今都到起祭阶段了,份额不够也就算了,还拿天心祭来压制伤势,你这到底是在做祭,还是在蹭车的?”
迷你祭坛中,黑雾,花朵,圆球飘出,花朵变化成了关真真,黑雾凝聚成了曲文柏的样子,圆球恢复成人头大小,其上浮现出了段远兵的面容。
曲文柏面对着官守心半训斥半问责的话语,一句也没顶嘴。
当年五行福地时期,水属最强,力压其余四属。但是也是因此,被重点照顾,受到的愿力最多,伤害最大。所以之后五族余孽时期,水属就开始式微。
经历不知道多少年的演变,他们龟水曲,因为种种事情,也没完全恢复过来,如今五行遗族,老早已然变成了土属最盛,戊土官更是神秘异常。
这些年日常祭祀说是分开了,各自负责。其实其中土属却出了大头,要不是官家,估计天心祭祀别说如今起祭了,老早就不存在了。
因此面对官守心的问责,还是有理有据的问责,他没有顶一句。
官守心见曲文柏没说话,又转头看向了金属圆球段远兵,道:“还有你,当初同意你顶替段家位置。
除了当时形式所迫,再加上你还算半个段家主事人外,还因为当初你承诺的是,段家将做天心祭的起祭主力。
说什么庚金秘境你能处理,段家人你也能处理,能负责大半的起祭力量投入。
如今呢?主力呢?
目前起手的三家里,其它两家就算了,好歹也意思了下。
你这不仅不意思,还亏空了往昔的存余,这是几个意思,真以为你上了这天心祭坛,我等几人就奈何不了你这妖物,只有捏着鼻子认了不成?”
段远兵用机械化的语音,标准的回复道:“第一,我并没有占你们什么便宜。
第二,我确实出了主力,投入了很大部分的业力。庚金秘境虽然丢了,但是我也融了大半个秘境,段家族地城,如今也已然成了空城。
这些加起来,我做到了我的承诺,投入的祭力资粮,绝对够起祭大半的。
之所以成了如今这状态,那是因为我为了守护族地,守护天心祭坛,战斗意外消耗的。
能消耗如此多的业力的敌人,可见其多强。如此情况下,我能让没有起祭时,毫无防护力量的天心祭坛无损,这一部分不仅应该算作我投入了,消耗的部分还应该属于我的额外功劳。
第三,段家如今还有着武者那边,亏不亏空,还不一定的。”
官守心本就对段远兵的状态及其不感冒,或者说很反感他半个域外妖物的样子,如今见对方这样,还硬怼他,更是气愤了几分。
他看着段远兵道:“哈,你还好意思给我说外放家族?
青木关家外放,没脑子的乱搞,惹出了金山寺的一堆秃驴,害的他们自己灭族就算了,还牵连了曲家,牵连了五族。
我们戊土官家也不得不举族齐出,隐遁外界,艰难祭祀;
龟水曲家外放,干脆不知道了去向,如今看这样子,还不如白用功的;
至于庚金段家和离火陆家,绝了仙道转武道就算了,毕竟是形式所迫下,最好的选择。
但是这准备的怎么样我不知道,还没起祭前,就开始瞎胡闹,你知道我为了按下天灵门范围的武者吞噬事件,冒了多大的险,下了多大的力么?
你不是半个智脑妖物么,来来来,你给我演算演算,天灵门这样的上门,就算凡人再不着紧,再看不上眼,仙凡之别再大。
你们成天给我抓宗门弟子,一层层的上报上去,能被忽视的?
你再演算演算,要压下这样的事情,不让各处形成汇总,不让上面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得动用多少的暗子,要出动多少做实事位置的弟子合力才行。
你再算算此事件被发现后,这些弟子,又有多少的人能用仙凡之别这个借口,给搪塞过去的?
你还算算如此筛查下,发现全是我官家的人,天灵门又当如何?”
段远兵终归还有半个人性存留,被气愤的官守心怼的一时语结,半响才回了句:“还担心这些做什么,天心祭一完成这些都不需要担心了。”
“呵,你先完成起祭再说吧!就这架势,要是离火陆家不给力,光靠我们戊土官一家,这顶起了起祭也是枉然。
毕竟他们选的民心民义,可是祭祀成功与否的关键一步。”官守心微微收了不少情绪,神色莫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