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枝去取了佛珠来,胡叶已经将林稚秋裹的严严实实。
今日天气已经好了不少,太阳暖融融的,出去一晒,就连骨头似乎也要咯吱咯吱的伸展开来,将缝隙里的潮湿晒个干净。
云老夫人也在晒太阳,一边晒一边观赏水仙花。
“世子殿下来了,你这孩子病了就好好歇着,礼数不用太多,你母亲不在,你还小,不必操心。”
林稚秋点头,将佛珠给了云老夫人。
云老夫人道:“殿下是不是来找苗儿的,您一个人住在府里冷清,多过来玩,苗儿在屋子里赌气呢。”
林稚秋心中一动,去了宴青的院子。
已经有人告诉宴青林稚秋来了,宴青不能出院子门,只能在院子门口眼巴巴的望着,看到林稚秋的身影,立刻高兴的跳了起来。
递了一张纸条过去:“七表叔好。”
林稚秋点头,道:“好。”
结绿将他迎进去,道:“世子殿下,您病好了吗,姑娘一直挂心。”
林稚秋道:“不碍事。”
他边说边进门,和他的院子差不多,外间是会客的地方,左边有一个小小的厢房,是宴青平常写字看书的地方。
只不过一直派不上用场,现在里面放了绣架,总算是能派上用场了。
宴青让他在左边厢房里坐下,里面很暖和,林稚秋便脱了外面穿的披风。
结绿从炭盆里扒拉出一片糍粑来,拍干净给宴青,又从小丫头手里接过茶给了林稚秋。
宴青掰了一点点给林稚秋尝尝,然后将剩下的塞进了自己肚子里。
林稚秋尝着味道,外脆内软,还带着糯米的甜香,笑道:“还有吗?”
宴青摇头,写道:“你不能吃。”
结绿连忙道:“这东西吃多了不消化,姑娘我们也不让她多吃。”
林稚秋笑了笑,道:“我倒是第一次吃。”
结绿道:“这也是姑娘弄的,说是庄子里的人都这么吃。”
林稚秋道:“不能出门吗?”
宴青指了指绣架,写道:“罚一个荷包。”
绣架上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绣完,针法蹩脚,和旁边结绿教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林稚秋道:“绣兰花倒是简单,我帮你绣吧。”
宴青瞪大眼睛,差点和五四一起宕机。
林稚秋竟然会绣花!
她知道的会绣花的男性只有东方不败。
这要是传出去,会被人耻笑吧!
碧枝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殿下怎么回事,自己屋子里几个丫头知道就算了,怎么还在宴青这里说,她皱眉道:“云姑娘千万保密,这事万万不能说出去。”
结绿连忙道:“放心,绝不会露泄半个字。”
林稚秋分开深浅不一的绿色丝线,道:“无妨,我幼年时难以静心,太医让我用绣花这种磨人的功夫来静心。”
他穿了针,手指纤长,在绣架上飞针走线,不仅不觉得娘气,反而有一种格外坦然的姿态。
“不过还是要保密,”他看着宴青惊愕的眼神,笑道:“说出去我怕别人会乱想。”
宴青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