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系不系虎!”
壮汉见阿双脑袋不会转弯,抓住他的裤腰,紧接着一把将他腰拉弯下来,踮脚凑到耳边小声嘱咐:“你没看着这下套等着咱俩呢吗?咱得玩个出其不意。”
“行,你有理,你说啥是啥!”
阿双是个斗鸡眼,说话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把眼睛往上翻,像个瞎子,还给人一种不尊重人的感觉,说话同样冒虎气,宛如智商不足的二傻子。
“这样……”
壮汉耍小心眼的瞎JB指挥:“你先过去动手,然后他们埋伏好的人出现之后,我在上场。把这小子活捉了,咱俩以后在主上面前腰杆也硬,说不定能升个官啥的。”
“拢共就JB三人,进去一个,死了一个。你还想着升官?升官以后你管谁啊?管我啊?我能他妈服你吗?”
阿双面对这个狗头军师的小伎俩,很是不屑,骂完壮汉没几秒钟,一把推到壮汉,自己掏出裤腰带里别的菜刀,大开大合的径直奔我而来。
“操!这就是个虎逼!”
壮汉双手捂住脸,仍然要玩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不过阿双是生是死就要看天意了。
“呼……哈……呼……哈……”
我打呼噜睡的正香呢,突然感觉有人照我腰踢了一脚,赖赖唧唧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发泄起床气:“嘎哈呢?看不着人在这睡觉睡的正香呢嘛?”
“别睡了,我要杀你!”
阿双努力的叽咕眼睛,想给我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好代表他是冷血无情的冷面杀人。
“咋滴?你是喝多了拿坟圈子当家了?”
我借月光看清他的模样,深知他便是来取我性命的“反派角色”。
可尼玛的我现在这个样子也反击不了啊!
孟誓安和赵火火迟迟不肯出现,所以我只能耍嘴皮,假装不认识他的来拖时间。
“没有,我没喝多!”
阿双被我一个话题拐带偏了重点:“我都多少年不喝酒了,我妈就是肝癌死的,我一喝酒就能想起我妈,一想起我妈,我就想哭,一哭了就想喝酒,所以我就戒了。”
“兄弟!啥也不别说了!都是命苦的淫儿啊!”
我佯装感同身受的样子,继续往歪了带:“我刚下生,我父母就死了,死得老TM干脆了,都没说让我尝试一下父母关爱的温暖。咋说你也给你妈送了终,我这到头来连个尽孝的机会都没有。唉!太难了。”
“别说了兄弟,说多了都是泪!”
阿双眼泪含眼圈,努力将遗忘的记忆找回,想起母亲临死时分饱受痛苦折磨的样子,将菜刀别进裤腰带,倍感心酸的叹口气:“唉!我突然有点想我妈了!你这有酒不?咱俩喝点,说说这些过往的伤心事。”
“有!”
我不是太过方便,出声提醒他隔壁坟包上有瓶不知哪年哪月上供用的坟头酒:“大兄弟!那块有瓶二锅头,你给整开,咱俩对付着喝点吧!”
“行!”
阿双抹一把涌出眼眶的辛酸泪,挺有礼貌的取走坟头酒之前,对着没有墓碑的夜坟,耐心嘀咕着:“拿你瓶酒喝嗷!等我今天活过去了,年年给你拿好吃好喝的上坟!”
“啪嗒!”
阿双起开瓶盖,一口喝进去半瓶,脸不红气不喘的就是心情有点小低落,絮絮叨叨说着心里话:“其实我跟你说谎了,我是喝酒喝多了给心情喝澎湃了,说啥都要跟人去高速上彪一下子,然后连车带人都怼隔音带上去了。当天晚上就是死了……”
“咕噜咕噜……
阿双郁闷的喝剩下个瓶底才递给我,接着把嘴边疏漏的酒滴用手指送进去嘴里,仍然低迷的诉说心事:“我妈是因为我出事了,再加上岁数大了,一股急火之下心脏病复发了,也没抢救过来就死了……这些都是主上告诉我的……”
“主上?”
我滴酒未沾的试探性问道。
“对!”
阿双攥紧拳头锤击土地:“我死了以后一直都不能投胎了,就遇见了主上,是主上给予了我第二次生命。并且我母亲死了之后,心中也有怨气,所以也没去投胎。再主上的全力帮助下,我妈妈得以进入轮回,重做一世人。”
“那代价呢?”
我对于这些类似人祟的鬼怪有些浅薄的了解,像他们这样的玩弄人心是平常手段,忽悠内心不坚定的人就跟玩差不多,更别说像这种等同于救命之恩的大恩情了。可以说是阿双对这个所谓的主上,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我得帮他杀人!或者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