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为一个官场朝中混了几十年的老人,张俭知道有些事自己还是少掺合的好。
“陛下心中既有决断,又何须再思。”
“尚父一路舟车,想来也已经很疲倦,退下休息去吧。”见张俭这老狐狸又在装傻,把球踢回给自己,耶律宗真也不好多说什么,直接挥手让他退下。
“是,老臣谢过陛下,老臣告退。”冲耶律宗真拱了拱手,张俭很客气。
望着身腰已驼成只虾的张俭背影,坐在御座上的耶律宗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急报上已不知道多次提起的那位皇太弟跟宋人林夕,嘴角一撇冲殿门口的侍卫喊道:“来人,传朕旨意,令……”
……
“王叔,你老怎么又来了?”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人,林夕真的很想一诛神戟把这货劈成两半。
反正每次这人一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就准得有麻烦。
再说了老王他不是已经跟欧阳修几人回汴梁京城了吗,这怎么滴又回来了,是看自己很好欺负吗?
“哼,你以为老夫想见你吗?就你小子这人嫌狗厌的脾气,老夫见你就来气。”从怀中掏出个信封扔给林夕,王元骂了两句,双手朝身后一背,慢慢悠悠地就往这小子还住着的山洞里走去。
见老王又去自己洞中的床底下找酒喝,林夕不屑的撇了撇嘴角,都什么人这是,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傻,都被偷了好几次还不知道换地方吗?
想着,一伸手从信封里掏出信件打开。
可才看了一眼,林夕就忍不住的想骂娘,这老赵家还真的把自己当他家佣人用了,而且还是那种不包吃住,不发薪水的那种。
这脸呢?
真的不要了是不是?
“王叔,你还是上奏疏给陛下吧,小子我年青气盛的可领不了军。”一把把手里的信件丢到木板桌上,林夕没好气的望着老王说道。
辽人大军压境关自己什么事,反正这大宋又不少领兵为将的将门。
比如潘家,杨家,石家,高家,种家,折家这些。
少吗?
的确是不少了,只是……
“你个竖子,咋就这么任性妄为呢,难道你忘了你说的那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了。”没找到酒的王元心里本来就很火大,再听到林夕这又在使性子的话,忍不住拍着桌面站起身来吼道:“知道你对朝廷给你的官职不满,对朝中的诸位相公不满,可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龄,才多大,难道你就真的想让官家一次封赏到顶,你是不是傻了,封无可封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呸。”
一口口水吐在地上,林夕盯着老王问道:“我嫌官小了?我他娘的是嫌朝中的那些白痴憨货占着茅坑不拉粪,
如果真的要当官,你认为凭我的本事和手段不能自己去打下一块地,自己建个国不比当别人手下的官好些,
你以为……”
“你……想死吗?”一伸手捂住林夕的嘴,王元连忙扭头朝山洞外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