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记得好像没发生地动山摇的情况吧……除非有人晃动了整个假山!
他忙抬头,举着灯在附近晃了一圈。随后,头也不回地换条路快步离开。
郁文硕挖的地道复杂,不仅有通往府中各地的通道,还有通往府外的。而为了减少被人发现的风险,他还不辞辛劳地在每条地道中都装了两三道掩饰性极强的石挡。
努力还是有回报的。正因如此,过了两日郁木膺都没有找到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当天晚上,白岭城忽然提前锁门,挨家挨户都受到了城主府的盘查。
郁文硕出府密道的另一端在一家花楼的后院,他们就是躲在那道口子的后头才躲过了接连的盘查。
“都特么是废物!”
王府中,郁木膺气急败坏地摔了一地的东西。
郁金铭坐在椅子上,脸色也不怎么好。
虞春光站在他俩不远处,噤若寒蝉。
郁文硕和顾毛三人的失踪已经快把郁木膺气疯了,古喻三个依旧不见踪影更是雪上加霜。这两日,他眼睁睁地看着郁木膺把半个王府的珍馐都砸了个遍。作为白岭城城主的他,心痛得滴血。
不过能让他这样滴血的时光并不多。
始终找不到人,郁家这两位自然就把原因放在了虞春光的身上。
“虞城主。”郁金铭最先发难,“你们城主府不是已经挨家挨户翻了个遍吗,这几个人难道还能在白岭城凭空消失不成?你该不会是在糊弄我们吧?”
虞春光立即哭丧起脸,“七公子,铭长老,我可绝对没有糊弄你们啊!的的确确是挨家挨户都盘查过了呀。只是你们也知道,我以前都是在山上呆着的,这刚上任白岭城城主,城里的事务我都还没弄清。哪像郁文硕这家伙啊,他在白岭城耕耘多年,能有个藏身之处暂时不被找到也是很正常的嘛。”
说的很有道理,就连郁木膺都少见得听进去了。
“你是说他不止在府里搞幺蛾子,他还在白岭城里背着我们郁家搞幺蛾子?”他抓住虞春光的领子质问。
虞春光差点没笑出声来。
到底是大户人家里的天之骄子啊,还以为所有人都是围着他转的吗?
像郁文硕那样,利用郁家的名声积攒自己的势力,再以此为筹码不断往上爬才是人生的常态吧。
因而虞春光淡定道:“七公子,到底是不是,等咱们把他找出来就知道了。”
……
事情怎会偏偏往最糟糕的地步发展的呢?这个问题郁文硕想了两日也没想通。
他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只觉得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了第三日,郁文硕从花楼后院拿些了吃食丢给顾毛三人后,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说方印在苏绮罗那伙人身上?”
这个问题其实顾毛已经交代过了,这已经是郁文硕第五次重复了。
当然,这是他的底盘,顾毛也不介意配合一下。
“没错,好像姓古,之前血洗青山寨的就是他。”
话音一落,郁文硕登时又迸出几句脏话。
这样重复的场景让沈飞一度以为自己被关太久而产生了什么幻觉。
这几日是他们兄弟过得最惨的一段时间了。出了这个牢房又进了另一个牢房,好不容易出来,却再次被困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地道里!
这都叫什么事啊!
想到这,沈飞懊恼地扯了把头发,“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躲着吧?”
顾毛和顾阿三同时看向郁文硕。
没办法,他们几人现在被人到处找,想要打听点外面的消息也就只能靠郁文硕了。
郁文硕冷冷打量了他们仨一会儿,然后才慢慢道:“易容,去找姓古的那几个人。”
对此,顾毛表示诧异,“有消息了?”
半个时辰前他还说没有一点消息的!
闭塞的环境让他很无奈,能做的只有寄人篱下,忍气吞声而已。
但不得不说,这等态度还是很管用的。
许是顾毛夸张的表情取悦了郁文硕,他忽然扯开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大发慈悲般,回答了顾毛的问题。
“没有,但郁木膺打算把苏绮罗那两个拉到府门前公开折磨。”
“这郁木膺蠢是蠢,法子倒是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倘若姓古的那几个吃这一套,到时候应该就能在王府周围找到他们了。”
找到后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