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伴随着一声厉喝,一阵狂风在窦师叔身后卷起。窦师叔迷迷糊糊地“嗯”了声,然后身子往边上歪了一歪,弯腰拨开了鞋面上的污泥。
这一歪,正好留出了一爪的位置。
劲风在人脖子边刮过,却扑了个空。
郁文硕他当即恼羞成怒。“敢和郁家作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以多欺少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使一个眼神,叫上自己的人弄成二打一的局面!
说到厚颜无耻,虞春光觉得郁家的人也是不枉多让。
出于两边都不愿得罪的想法,虞春光忙喊一嘴:“窦先生,他们是西域郁家的人,似乎是与苏姑娘之间有什么误会,所以才有这番举动的。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好好说嘛,都别冲动啊!”
至于有没有人能听进去……显然是没有的。
他这话在郁文硕耳里,那意思就是,郁家的人不是你的对手,你悠着点,别把人给打伤了!
窦师叔那边嘛,压根就没听虞春光在说什么。
双方打起来就是瞬间的事。在以一对二的情况下,窦师叔这醉汉竟还能做到势均力敌,看得虞春光差点就拍手叫好了。
可惜好景不长,窦师叔打着打着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发挥的空间越来越小,憋屈的窦师叔就越来越不耐烦。烦躁间,他的套路便不那么遵循常理了。在本应屈肘回挡之际,他迎着郁文硕的爪风递出了他的宝贝葫芦。
平日里他可是极为宝贝他的葫芦的,就是古喻那方印在他看来都没有他的葫芦重要。
如今他把酒壶拿来打人,虞春光忽然有种奇怪的预感。
或许有人要倒霉了。
这种感觉令他有些小小的不安。正因此,虞春光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但谁能想到!
滋溜——嘭!
两步之后,虞春光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成了双方开干以来倒地的第一人!
窦师叔被他这边的动静给吸引了注意,爆发出一串笑声。这笑声甚至盖过了他们打斗的声音。
虞春光掩面,随即在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了几片水渍。闻着还有浓烈的酒香。
虞春光:“……”
与此相对,另一方郁文硕两人可就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了。
尤其是郁文硕,在他看来,窦师叔此举就是对他们郁家进一步的侮辱。今日若不能把他拿下,等传出去了,郁家的声誉就会在龙门内大打折扣。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他们了。要知道,西域还有不少人在虎视眈眈呢。
郁家的惩罚他们不敢想象,不论他们是在郁家是什么位置。
此念一出,两人顿时发起狠来,压箱底的东西都亮出来了。
这窦师叔哪顶得住啊,不出意料,三两下就被人搞定了。
虞春光再次:“……”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依旧不妨碍在心里把窦师叔骂个狗血淋头。
因为这家伙被抓之后竟然坐在地上长舒一口气,抱怨道:“你们可终于消停了,都不让我喝口好酒!”尔后四处找他的葫芦,“唉,我的酒壶呢?!我的酒壶呢?!快把我的宝贝葫芦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