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安微微一笑:“我父曹嵩在朝,先斩后奏谁又能如何?我即刻修一书信前往黄刺史处。若是容你暂居职位些许日子,你还不得捞上一大笔养老财?”
东平陵县的赵县令一听,慌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自己这买来的官,为了讨好上一任济南相花了一大笔钱,这回这个九卿之子,钱是没怎么花,但自己的却官位不保了……
却见夏侯渊一个箭步迎了上来,将他的冠戴摘了去,奚落着说道:“我说赵德柱,你这谄媚的功夫不好使了吧?”
“你……”赵德柱气得对他指指点点。
夏侯渊“啪!”地一声便打了他个大耳刮子,又说:“我夏侯渊平生最恨得就是你们这帮贪官、赃官、你还想贿赂我钱财?”说着说着提着他衣襟就是一阵连环掌掴!
曹平安见夏侯渊泄愤也泄了,这才喝住他,放了这赵德柱,他啜泣着站直身子,悻悻地转身出了国相府!
“这个人怎么办?”夏侯渊叫着曹平安又指了指堂前的王富贵,“不如明日拖到集市一刀砍了!”
王富贵一听,吓得惊恐万状,哆哆嗦嗦这才说了句:“大人……我虽作奸犯科,但罪不至死,朝廷修缮西园,我也出了许多钱财……也算于朝廷有功吧?”
曹平安没有理会他,只是问了一句:“你与那永乐少府王萌可有关系?”
王富贵畏首畏尾地颔了一首,又听曹平安说来:“这与王甫有关系全部都被阳大人依法拿办了,我思来想去,你是王萌的族人怎么可以漏了网?那王萌罪犯的可是株连九族、流放妻女子孙之罪,怎么你还能过得如此自在?”
“这……”王富贵说不上话来。
“我想,可能是你未在朝中做官,只是做了个生意商贾,但你却依靠这层关系私营官铁,垄断商业,这一条便足够治你死罪了,更不用说你勾结山匪,我要是定你一个蓄意造反,你想你的下场如何?”
“大人饶命啊!”
“来人啊!将这罪商拖出去,明日午时问斩!”曹平安将手一挥,便见门外走进两名侍卫,侍卫将他双臂一架便拖了出去!
那被拖走的王富贵哀嚎不断,待这哀嚎消失殆尽,寒冬的院落便寂静无声,不一会儿便听琴声悠扬起伏,时而欢快时而婉转。曹平安知道这是定然是那卞姓小子在弹琴庆祝。
他欲拉着夏侯渊前去卞氏姐弟的房屋,可这粗汉子忙了这一阵早就累困了,拒绝一番后便回房而去,曹平安也只得自己前往。
卞氏姐弟见曹平安入了房门,伏地叩首,弟弟率先说道:“府君大人为民除害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壮举!”
“你们看见了?”曹平安低头看看自己皴皮的双手。想着自己来到这东汉末年也有大半年,这大半年经历着腥风血雨洗礼,内心早就有了些许变化。他笑着脸,赶紧扶起卞氏姐弟。
“小女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卞氏歌伎微微颔首,举止之间无不让曹平安心动不已。
“府君大人,我瞧你是看上我姐了吧?”卞秉笑呵呵地说,“瞧你一进来就盯着我姐不放,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这话一说出来,曹平安瞬间涨红了双颊,卞氏歌伎也扭过头去,含蓄着说:“阿秉不要胡说,公子贵为国相,怎么会瞧得上我呢?”
“姐,这分明的事儿,你还看不出来嘛?你是没瞧见他见你被那恶霸拿住时急躁的样子!”
曹平安轻咳一声,绕着话题:“阿秉,你长得高,也挺壮实,还很英俊又会抚琴吹笛。”
卞秉把手往袖子里一揣,憨笑道:“哪是!我爹娘死得早,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哪像你们不愁吃穿,我只能像泼了粪庄家,要是不长进还能怎么着?”
“阿秉,你这是怎么说话的!”说着卞氏扯了扯卞秉的衣裳,“这位公子他是恩公,又是国相,你这说话不知分寸,还不快些道歉!”
“不打紧,不打紧,这样说话也很正常。”这后世之人唯一地优点恐怕便是对这古代礼仪总是满不在乎,无论什么人都一视同仁。
“姐,你看,他都不在乎……”说着他转过头来面向曹平安,“你就说你喜不喜欢我姐就完了!”
“喜……欢!”曹平安支支吾吾说出两字。
“成,你就挑个吉日让我姐过门吧!”
“这……”曹平安吓了一跳,“这不该先谈恋爱、约个会什么的吗?然后再见过父母,行了聘礼最后才结婚……”
卞秉凑到他耳边细语:“这婚礼按理得问过长辈,但你这府君捡了大便宜,我家里没有长辈,我同意了也作数!”
接着他又站回原地说道:“至于那什么谈恋爱、约个会还有什么聘礼什么的,咱不懂,往后你补齐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