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大喝一声,驱马前来,手中长刀狠狠劈向那员黄巾大将,不料却被他双手横过长矛,硬是接下了这沉重的一击。
于禁见没有一刀结果他,问道:“来将可留姓名?”那贼将听了,毫不示弱,放声而道:“你爷爷裴元绍可曾听闻?”
于禁笑了两声,大喝而来:“裴元绍没有听过,赔钱倒是听过,我不知你是要赔什么东西,休要伤我家主帅,待我取你首级。”
裴元绍气得青筋暴起,提矛而来,几番攻击竟被于禁躲了开来。随后,于禁立于马前,高举长刀,竟劈死了那贼将坐骑。
裴元绍见这少年将军武艺在自己之上,转身便跑,那于禁追了上来,长刀一挑,便让裴元绍后背多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他疼得嗷嗷直叫,在黄巾军士的护卫下逃了出去。
于禁见贼众围了曹平安,不好追击,便放过了裴元绍,他驱马杀退曹平安周身贼众,又赶往鲍信处为其解围,于战场进进出出,贼军竟无人敢挡。
黄巾军见自家主帅败逃,顿时斗志全无,纷纷丢盔弃甲夺路而逃。
鲍信立即率军追击,斩获敌首三百具,若不是曹平安喝声制止,只怕这鲍信与那于禁便要杀光这群贼人不可。
“将军为何不追?”鲍信有些疑问。
曹平安想了想,便说道:“穷寇莫追,你没听过吗?这冀州黄巾贼势浩大,这次与这小股敌人遭遇实属幸运,倘若是那张角的百万之众,我们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鲍信叹了口气,只得点了点头,引军回了阵中。
曹平安令队伍稍作休整,清点伤兵物资,不一会儿,一名将官便禀报曹平安,说道:“禀将军,此役我军损失步卒一百余,轻骑二十余,伤兵共计三百人,物资并未损毁,杀敌七百人,斩敌将两名,实属大获全胜。”
也是曹平安幸运,这埋伏在道路两侧的黄巾军小股队伍,原是想准备截杀那因交战失利的汉军败将逃卒,却不料遇上了曹平安这支斗志昂扬的援军,偷鸡未成,自个儿反倒送出去不少米。
曹平安点了点头,吩咐众人继续赶路,他唤来鲍信和于禁与自己同行,说道:“鲍将军,你这部将的武功真厉害啊,唰唰两下就砍了两名敌将。”
“区区黄巾贼人,何足挂齿。”只见于禁突然插话,一脸神气地说道:“他们不配与我为敌。”
鲍信听了,怒斥道:“将军面前,容不得你这一小将说话的份。”随后,他对曹平安笑脸相迎,说道:“文则年轻气盛,不懂礼法得罪之处,还望曹将军多多包涵。”
曹平安笑道:“不打紧,我也不懂那礼法,什么跪地行礼,什么拱手作揖的,麻烦得很,我们以前见面都说一句‘你好’就可以了,这种繁琐的事情以后就省了吧。”
于禁听了喜笑颜开,但鲍信却脸色沉重,说道:“这与君言,言使臣。与大人言,言事君。岂能抛弃这老祖宗的训诫。”
草平安听了,只觉脑袋嗡嗡的,徐徐说道:“听鲍将军一言,仿佛我又重新读了小学和初中。往后一定注意这礼仪一事儿。”
“下官不知这小学和初中是何物,还望曹将军直言。”
曹平安见鲍信一脸愕然,只得徐徐解释,道:“就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不敢当,不敢当。”鲍信拱手作揖,随后问道:“将军此方赶往冀州,不知要去往何处?”
“我跟皇甫将军混的,当然是去他那里,前些日子他令我出兵与他汇合,随意我就带着人马过来了。”曹平安说完,便问道:“你之前说你被那张梁截杀,我们此方前去,是否也会遭遇那张梁?”
“依下官看来,那张梁正欲前往广宗与那张角合军一处,想必这路上多半是会遭遇的。”
曹平安想了想,觉得连鲍信都没打赢的人,自己肯定也打不赢那张梁,便问道:“鲍将军,我初来乍到,不知这张梁用兵如何,要是今后遇上了,还请鲍将军领我军士,排兵布阵迎击这贼人。”
曹平安心里慌得紧,要是与那张梁遇上了,两军交战深怕自己一个失误便会葬送了军队,倒不如现在把话说死,将军士交给鲍信,想他沉着刚毅腹有谋略,应该可以与那张梁一战。随后又想,这鲍信先前才败于张梁,刚想说些什么,鲍信便阻断了他。
“诺。”
只见鲍信应了一声,随后沉着地说道:“之前我人马不到两千,尚能与那张梁一战,若得曹将军这万人之众,我必杀他个片甲不留,一雪前耻。”
曹平安听了,立即打消了收回话语的念头,只见他握着鲍信的手,说道:“鲍将军吊炸天,鲍将军威武,我曹平……”他差点说错话顿了一下,接着又道:“我曹操得鲍将军,实在是毕生之大幸,实在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鲍信谦虚地回应着,但见天色已晚,便向曹平安提议就地扎营待到翌日天明再出发。
曹平安精神紧绷早就想休息一下,平复心情了。若不是今日有这于禁的话,只怕自己早就死于裴元绍之手,他立刻吩咐将士们取下辎重,就地扎营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