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耳边赵兴文在询问麦振金附近知县的城军情况,这才附到赵兴文的耳边,小声的问道:“会不会最近正在缉拿什么人,误伤了殿下。”
赵兴文闻言点了点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我打算让麦指挥使带着我去知县查阅一下城军,你就呆在府衙,看顾好周边吧。”
“赵将军安心去吧,下官在此等你的消息,也会看顾好周边的。”殷广波心中会意,知道赵兴文所指的,一是山脚下派人盯着,二是宅院里还有着苏浅安和边兆。
赵兴文去了两日,马不停蹄的查阅了附近所有的军册,今日方才赶了回来,在边兆的房中,对着他们三人道了一句:“这是精心筹谋了很久的一场刺杀。”
“这是一支私兵,目标就是七殿下。”赵兴文对着刚刚出声喊着‘不可能吧’的殷广波面色肯定的道了一句。
他这两天没有发现任何调遣的迹象,唯一的可能,这是私自训练的一支军队,不为人知。
“养私兵可是谋逆的罪名啊。”殷广波口中喃喃自语。
“刺杀皇子这种事都敢做了,何妨再添加谋逆之罪。”赵兴文面色凝重。
“可是,谁会对殿下有着如此深仇大恨呢?”殷广波不解。
之前他或许会认为是潜逃的郑中光,可是之前赵兴文已经告诉他郑中光被殿下给接走了。
除了郑中光,他实在想不到出来,萧梓穆在古皖究竟还和谁结下了这么大的仇怨。
“如今我们应该先行救下殿下才是,至于是谁动的手,想必殿下心中应该清楚。”苏浅安对着赵兴文沉声提议。
“古皖城军我未曾调动,怕会打草惊蛇,我已经从各个地方都调遣了一些人手,凑在一起约莫也有两万人,等天色暗了在南门城外集结,一举围剿那支私兵。”赵兴文自从确定了那是支私军之后,便已经做好了打算。
“我可以上山去通知丘保华,以赵将军信号为约,上下夹击。”边兆从床上起身,对着赵兴文请命。
“如此虽好,可是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我担心你日后落下病根。”赵兴文关切的看着主动请缨的边兆,面带为难之色。
“属下的职责便是护殿下平安,如今殿下被围困在山顶,我又岂能安心在此养伤,再说这山上还有丘保华设的陷阱和阵法。换一个人前去,其一未必上的了山顶。其二,他们也未必会信任上山之人。这送信的差使非属下莫属。”边兆跪地不起,决心昭昭。
“既然如此,我便全了你的忠义之心。”赵兴文点头应允。
边兆谢恩起身。
殷广波见着此番情景,一时间只觉着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委实帮不上他们什么忙,只能先行退了出去帮他们准备好膳食。
等殷广波再回来之时,边兆早已离开,先行潜去山顶。
苏浅安见着殷广波端着膳食进来,倒是走上前去笑着接了过来道:“殷大人真是周到,让我和赵将军吃饱了好打仗。”
赵兴文露出一丝苦笑,自嘲了一句:“我一直在边境打仗,从未想过有一日,竟然还要围剿自己人。”
殷广波更是叹了口气道:“眼看着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委实心中焦急,只能在此等候二位,将殿下安然无恙的带回来了。”
苏浅安一边扒着饭,一边空出一只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