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万安,招待不周之处,望国师见谅。”长侯府大堂,新任长侯张世安恭恭敬敬的向无量上人拱手行礼,同时惶恐的看了一眼他背后的大队精兵。
无量上人抚着胡子,解释道:“老夫与长侯叙旧,恰好有些杂事在身,一并在长侯府上处理,长侯不会在意吧?”
“不敢不敢,不会不会。”长侯擦擦汗,当然不敢反对。
无量上人喝着茶,淡定的回忆往昔。
“想当年,我与老长侯同时辅佐先帝,老长侯嫉恶如仇豪情万丈……”
“禀告国师,吴将军大寿当日,何太监奉王君之命向吴将军送上贺礼,礼貌性的喝了一杯酒便走了。而齐老爷、张太守是吴将军寿宴宾客,至于那戏班主在寿宴当日,口渴时向吴将军府下人讨了一杯酒水。吴将军府厨房的下人供认大寿当日所用酒水,正是天风酒,共计二十余坛。”
张世安听到吴将军府,疑惑的看一眼无量上人。
无量上人还未说话,又以小厮来报。
“禀告国师,已经查明,天风酒坊乃钱五宁名下新添产业,钱五宁乃市井赌徒,混迹赌坊身无长物,平日以典当祖产为生。”小厮来报。
“区区赌徒竟能置办一家新酒坊,并供应吴将军大寿,严刑拷打钱五宁,务必查出真相!”无量上人面色严厉。
然后和蔼的对张世安继续说道:“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老长侯一开始看不上吴将军,是世侄你一力撮合,才成就一段姻缘,可惜啊如今吴将军和吴夫人天人永隔。”
“国师,您是不是查到什么,若是需要小侄配合的,您尽管说,小妹在吴将军府被骷髅妖所害,小侄痛不能自已,惟愿早日铲除妖魔!”张世安说。
“不急不急,钱五宁很快就会开口,长侯稍安勿躁。不过骷髅妖确实厉害,长侯务必当心,来人啊,保护好长侯府。”无量上人抿一口茶,云淡风轻。
“国师费心了。”张世安干笑一声。
“听闻张五爷近日潜心在家,赌坊不见其踪影,当真可喜可贺。”无量上人状若无意的说一句。
“是啊,我这个弟弟确实不争气,但是近日有所收敛。”张世安毫无察觉的继续说着家常。
看你什么时候露出马脚,无量在心中冷笑一声,钱五宁与张老五乃是赌友,他已经查明钱五宁两个月前还了好几笔赌债,钱五宁、张五爷、天风酒坊、吴府,几方互有联系,怎么看也不是巧合,尤其是路饶和林初在张家陵园失踪,张家必有蹊跷。
张家的兄弟姐妹多与朝中重臣有所联系,或是姻亲或是师徒或是密友,若不是害怕牵一发动全身,自己早就将张家连根拔起,尽数打入天牢严刑拷打。如今没有证据,只能用这种办法探一探张家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