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眼镜男问话,王桥道,“是岳云伦疏通了与李宗达的关系。”
岳云伦?
眼镜男哼笑声,“王桥,亏你还是京大子弟,岳云伦如果能疏通关系,早就疏通了,还会等到现在。
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事是张凯的原因。”
张凯?
王桥站起,定定神,又坐下,点头道,“我爸就说这事估计与张凯有关,张凯是从京大毕业的,当年他的导师就是李宗达,天意创业成功后,他为天意捐资不少,李宗达才能在副校长的位置越坐越稳。
张凯如果说话,李宗达肯定买他的面子。
可我还是不相信,共建的事和张凯根本没任何关系,张凯为什么会管?”
眼镜男摇摇头,心中骂句膏粱子弟。
“王总,共建的事确实和张凯没关系,可这是肖宇的事,就是张凯的事。”
又是肖宇?
提到这个名字,王桥眼中就冒火,云海会所那晚的羞辱立刻直扎心肺。
咬咬牙道,“老三,肖宇到底有什么背景,为什么张凯会对肖宇这么上心?”
眼镜男抽口烟,淡淡道,“什么背景我现在也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只要张凯主掌天意,李宗达就会与岳云伦和周明亮的关系越来越近,他俩也会越混越好,你们父子在京大就没有出头之日。
你就是喝进一个酒厂,也解不了你心里的仇。”
眼睛男用烟在桌上轻轻一写,是仇恨的仇,不是愁云的愁。
看着桌上的字,王桥心中恨意更浓,随即摇摇头。
“老三,你字写得挺漂亮,可说的都是废话,我连一个周明亮都赢不了,天意又不是我的公司,我就算把张凯恨透了,又能拿他怎么办?”
眼睛男淡淡一笑,“有恨就够了,怎么办,慢慢你就知道了,你那个朋友孙大少现在怎么样?
还活着呢,没憋死。”
提到孙大少,王桥苦笑两声。
自从上次云海会所的事发生后,孙大少的脸是丢光了,几次想找肖宇寻仇,都被他爸孙继成骂住,放话再敢惹事,就让孙大少净身从家里滚蛋。
孙大少以前是独子,对孙继成这种警告还不在乎。
可现在不一样了,孙继成一个小蜜不久前给孙继成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孙大少的继承权有了强力的竞争者。
孙大少就不敢再把老爸的警告当成耳边风,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偶尔出去打打猎,拿野兔小鸡当作发泄对像,发发心里邪火。
虽然没憋死,也差不多。
同是一肚子憋闷,没法释放,由此王桥和孙大少的关系倒是又恢复到了从前。
难兄难弟之间,也就不计较云海会所时的不愉快。
讲诉完,王桥问,“老三,你怎么突然想起问孙大少,凭他,也动不了张凯。”
眼镜男笑着摇摇头,“我没想用他动张凯,我也喜欢打猎,来京师后,一直没时间玩,有点手痒了,今天正好有时间,你约上孙大少,我请客,咱们一起玩玩。”
这?
王桥皱皱眉,不知道眼镜男唱的是哪出戏,明明是商讨怎么对付张凯,肖宇等人,怎么突然又要约孙大少去打猎。
刚想问,眼镜男一拍他,“就这么定了,给孙大少打电话,记住,拿上家伙,我在云城有,可飞机上不让带,只能借你们的过过手瘾。”
王桥到了嘴边的话咽回,他已经对眼镜男心生忌惮,怕自己一否定,酒瓶又会对准他脖子。
眼镜男这小子是属变蛇龙,说变脸就变脸。
笑应声行,“我手里也没家伙,每次都是用孙大少的,他手里有好几把牛叉的家伙。”
眼镜男笑应声好,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