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回话。”戚谙抬手。
“谢主子!”
“景弼呢?”戚谙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低。
图焱:“裴公子......”
图森不高兴地打断:“什么公子!他就是个白眼狼!”
“三水!”
“殿下!”图淼气得团团转:“您还护着他,他差点害了您!我们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三水!不得胡说,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图鑫低声呵斥着。
图淼跪下:“属下信口开河的,殿下别生气,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金木火:“......”你个死憨憨!
戚谙这才刚醒,懒得和他计较,也没有精力:“他可有说什么?”
“未曾,自您昏迷后,裴公子便没在开过口,知道您......凶多吉少后,便想跟着您去,被三木捆起来丢在柴房了,不管问什么,都没有回应。”
戚谙好半晌没有说话,等再开口声音沙哑得不行:“那人抓到了没有?”
图焱知道殿下心里不好受,这可是被亲信之人背叛啊,且还不知道何缘由,他给他倒了一杯水,低下了头:“抓到了,还没撬开口。”
戚谙看了他一眼,图焱单膝跪下:“是属下无能。”
“带我去。”戚谙起身。
波涛暗涌,明枪暗箭,阴谋阳谋自他坐上太子之位一来,见得太多了,现在已经习以为常,甚至麻木了。
但将手伸到他身边最亲近的人身上来,那便是触了他的逆鳞!
本念着手足之情,不忍将事情做绝,不忍让父皇伤心,可有些人就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那就只能让他来帮他清醒了。
“公子!您身体尚未痊愈,大夫说了要静养。”图焱赶紧扶住他,看了一眼屋外的方向:“再给属下一晚,属下一定让他将知道的都吐出来。”
“主子!”金木水三人齐齐跪地,这便是要威逼太子殿下三思的意思了。
戚谙想了想,确实不急在这一时,便坐回了床边,但视线落在了大门上。
鹿凝在门口被强行塞了一个惊天大瓜,撑得不行。
从他们的话中明显可以听出来——夺嫡大戏啊!
太子殿下这次被捅了一刀,完全是被一个叫裴景弼的亲近之人算计了,还有“那人”,应该是找裴景弼合作的人,现在也被抓了,还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你们说这些的时候,为啥要让她站在门外?!
是忘了她还是故意让她听到的?
鹿凝摸了摸脖子,为了小命着想,她溜远了点——小院的凉亭,还捂住了耳朵。
身为五个身负内力的武功高手,况且本就是防备着鹿凝,她一走,屋里的人全知道了,而且她也没走多远,她的具体方位他们都一清二楚。
“他是谁?”戚谙看了他们四人一眼,金木水火自幼伴随他长大,自然清楚他醒来肯定是要问话的,还让鹿凝在门外,除了此人信得过,便是另有目的了,现在看来,自然是后者。
图焱答道:“此人是城里一间名叫'小医院'的医馆的大夫,姓陆,可能和鹿国公府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