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怎么不记得师父会言出法随了,师兄这言灵术修的是让我都看不懂了。”
从德叹息道:“走了这么年,就不要再回来了,这里没人想你。”
一瞬间,从欲回到门口,仿佛时光倒流一般,保持着抬步上前的姿势。
她嘴角微微一笑,脚步落下,再次回到从德面前。
“师父可以不当我是弟子,可我不能忘记师父的养育之恩。”
看着结界外发生的事情,玉藻前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她觉得这些家伙严重颠覆了自己的三观,那个从良和从法还能接受。
虽然不是人类,但是古代成为佛门护法的妖怪又不是没有。
可是这从欲、从德两人的斗法就有点超出她的理解范围了,这肯定不是人吧。
她转动着眼珠子看向停止念经的老主持,心想这老家伙也不是人吧。
哪里有人能够这么强的,这已经有点匪夷所思了。
老主持面朝佛祖,说道:“从德,放她进来,你就带着从良从法回屋疗伤吧。”
从德叹了一口气,主动让开道路。
从欲走入佛殿当中,瞟了一眼玉藻前,后者寒毛竖起。
她的目光落在那跏趺入定的织田希圣身上。
从欲疑惑的问道:“这就是师傅收的新徒弟?”
老主持点了点头,答道:“也是最后一个了。”
从欲一拍脑袋,似乎有点歉意的说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看戏。”
老主持问道:“外面的事和你有关吧。”
从欲回头看了一眼天空,笑道:“这些年遇上几个能聊的家伙,今天帮他们把把风。”
从欲以指从织田希圣的额头处向下滑落,直到胸前才停止。
“师弟这情况不太妙,师父还是不要浪费法力了。”
老主持不言语,继续诵经。
从欲又说道:“灵魂破碎、精神寂灭,师父将他救活,那活过来的是他还是您呢?”
见老主持不答,从欲继续说道:“徒儿今天也是临时起意,没想到正巧碰上师父有事,想来讨一件东西,希望师父您老人家能够应允。”
说罢她五体投地,以弟子礼叩首。
一时间佛殿内气机紊乱,气氛十分诡异,烛台的灯火摇曳不定。
玉藻前见状直接跳上佛台,躲到佛祖背后,祈祷佛祖保佑她。
她有种直觉,这两个家伙都能杀了她,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老主持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招,手上出现一口箱子。
正是当日供织田希圣选择鬼火的箱子。
“拿去吧,世间因果自有定数。”
从欲挺起身子,手中接过宝箱,眼神炙热,转手便将宝箱收入怀中
“师父在佛祖面前打诳语可是大不敬啊。”
她将目光投向玉藻前。
老主持说道:“她不行。”
从欲又拜,然后起身,恭敬退去。
当她走出寺庙大门时,忽然全身炸裂,化作一滩血水。
随后那摊血水中再次凝聚出一个人形,饶是如此,身上依旧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从欲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老主持。
衣不遮体的她,再次鞠躬,拜道:“敢问小师弟法号。”
一个充满朝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贫僧法号从心。”
长街尽头,有一年轻和尚慢步前行。
经过她身边时,点头致意。
从欲已经不知道是自己先问的,还是这年轻和尚先答的。
不知是否为幻觉,这属于自己的结界内,天空中居然有紫气东来三千里的异象。
随着那和尚步步前行。
犍稚轻轻落下,敲打木鱼的声音响起,从欲再次化作一片血雾。
恍惚间,哪里还有那年轻和尚的踪迹,哪里还有紫气东来。
这血雾连同这片紫色的平安京一同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寺庙的大门敞开着,外面还是熟悉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