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是极,姜兄的面子,那华云飞自然是要给的。
如此,愚弟便放心了。”
除了两个半步大能之外,大殿之下,还有两个年轻人,也在交谈。
“姜大哥,以后,我们得多多来往才是。
你可是姜家年轻一代为数不多的俊杰,小弟早已是仰慕许久了,今天,终于一叙,算是得偿所愿了。”
幻灭宫年轻一代的大师兄李重天,对着面前这位神态倨傲的少年,恭敬的说道。
少年一身锦衣,眼神无比高傲,摆出一个自己觉得很酷的站姿,一副要日天的模样。
他的名字为姜逸晨,是绝代神王姜太虚一脉的后辈子弟,天赋算是出众。
虽然比不上姜逸飞、姜婷婷这等天骄,但是,在所有姜氏子弟中,算是拔尖的了。
大殿之上的姜家半步大能姜辄,便是他的长辈。
此刻,听了李重天恭维的话,姜逸晨非常的受用。
他双手抱胸,神色傲然,很随意的点了点头。
“可以,你们今天的“诚意”非常足,我姜逸晨,也喜欢和真诚一些的人做朋友。”
李重天笑了笑,毫不吝啬夸赞之词,示好的意思,溢于言表。
当两人谈到令年轻一代望尘莫及的华云飞时,姜逸晨的面色骤然冷漠了下来。
“哼!这华云飞,能有现在的成就,完全是靠我族神王宗祖的帮助。
否则,凭借他自己的话,连比肩圣子圣女都难。”
李重天面上保持微笑,心中却有些无语,这姜逸晨是真傻还是假傻,或者说,是把他当傻子了?
华云飞能走到那种程度,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完全否定他,或是将一切都归咎于某一功法,都是不理智的。
现在,姜逸晨显然是嫉妒心发作,已经有些失了智。
有句话,说的就是此时的姜逸晨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不过,李重天可不会纠正他,反而要顺着他来,让他开心。
因为,这是幻灭宫老祖交给他的任务,要尽量讨好姜家核心弟子,搞好关系。
哪怕是拍马屁,也要让他们感到舒服。
只有让他们舒服了,才会尽心尽力的帮助幻灭宫抹除参与杀华盟所产生的负面影响。
“哈哈,姜大哥说的是,华云飞若不是受到神王大人的喜爱,估计连我李重天都不如吧。
而我李重天,又根本无法与姜大哥你相比。”
姜逸晨嘴角微微一翘,冷哼了一声,双眸中,尽是嫉恨之色。
在他心中,如果神王宗祖偏心的是他,那么现在,站在年轻一代顶峰的,就是他姜逸晨了。
他一直都搞不懂,为何神王宗祖要偏心于华云飞一个外人,要知道,他的体内,可是流着神王的血,是神王的嫡系后人,比华云飞尊贵了无数倍。
“哼!这一次,华云飞若是露面,我定要好好呵斥他一番。
神王宗祖对其有恩,他却擅自修炼魔功,险些毁我姜家名声,让我姜家成千夫所指。
简直是罪该万死。”
姜逸晨面色冷酷,骄傲无比,心中打定主意要让华云飞好看。
……
幻灭宫的人走了之后,五行宫的人又至,他们同样是来向姜辄求助的,同样送上了大礼。
在五行宫掌教大弟子吴子明面前,姜逸晨再一次好好的装了一波比。
这些不算弱的大势力,年轻一代最强大的弟子,在他姜逸晨面前,都是低声下气,只敢顺着他的意,这让姜逸晨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吴兄放心,那华云飞,还不敢在姜家嫡系面前放肆,到时,他定不敢做出针对五行宫的事。”
……
不知不觉间,距离华云飞被杀华盟围攻,已经过去了半年。
这期间,东荒大地,一切都很正常,人们想象中的狂风骤雨,并没有出现。
华云飞就像往常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人说,他继续干起老本行,在大墓中穿行,不断吞噬本源,飞速成长。
也有人说,华云飞是寻了一地,修养伤势去了,毕竟,十八位绝顶大能围攻,华云飞再逆天,也不可能不受伤。
总之,众说纷纭,不一而足。
相同的地方便是,曾参与过杀华盟的势力们,愈发紧张了。
华云飞一日不出,杀华盟的因果一日不了结,他们就永远无法放心下来。
仿佛有一枚定时炸弹,如鲠在喉。
五行宫、幻灭宫等大势力,甚至将姜辄一脉的强者请到了门派之中常驻,就是害怕有什么突然情况发生,来不及去姜家求援。
姜辄一脉暗中收了诸般大礼,自然要办事,姜辄本人,甚至都来到了五行宫坐镇。
而姜逸晨,则跟着一位化龙秘境的姜家长老,来到了幻灭宫。
其余的势力之中,有举教搬离东荒的,也有带着全宗的修士钻入大荒中隐匿起来的,更有什么也没做,觉得波及不到自身的。
每一个势力都有自己的应对方式,表面上看,东荒大地一片祥和宁静,根本没什么大事发生。
……
一处荒山的山腹之中,有一座人为开辟的洞府。
此刻,洞府中,闪耀着明亮的光彩,浓郁的灵力,令人沉醉的悟道气息等,随意向外界展露出一种,都会引发轩然大波。
强烈的波动溢散开来,一收一放,很有规律,宛如在呼吸。
良久之后,明灭不定的光芒终于彻底熄灭,洞府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忽然,两颗无比刺眼的太阳陡然出现,顿时间,山石都被融化了,不堪抵挡。
随后,两道可怖的闪电从太阳之中激射而出,将整座荒山劈成了齑粉。
此时,正是月黑风高的夜晚,月亮都被滚滚黑云遮住了,伸手不见五指。
夜色下,隐隐约约间能看到,一道蓝色身形影,凌空而立。
其衣袍猎猎作响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清晰可闻。
“终于祛除所有的隐患了,道果上的瑕疵,变得完满无瑕。”
蓝色身影轻笑着自语了一声。
随后,他望了望漆黑的天空,面色逐渐冷酷了起来。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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