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面叫喊着,两个女孩子不但不理,反而更加快了速度。
茫茫雪原,突然前面出现一道断崖,我正惊愕间,两个女孩子已纵身跃过,足有在丈来长的断崖,竟一跃而过,我顿足在崖边,心里直打鼓,我可不敢冒这个险,人命关天哪。
眼见两个女孩子纵身跃了过去,轻功竟如此之精妙,稳稳地落在对面,眼见又要消失在视线里,我四下寻望,见远处有相连之地,赶紧绕过去,不过等我绕过去之时,已不知两个女孩子的去向,才想依着脚印追,一阵疼风,所有的脚印都消失了。
我站在崖边下望,下面浓雾弥漫,不可见底,并且浓雾不断地涌上来,又起两阵疼风,按两个女孩子教我的经验得知,暴风雪马上就要来了。
此时是又回来继续寻找,我这一寻思间,四下张望,才发现我只顾追人,已经迷失了方向,四下雪域茫茫,虽偶有青松,看起来也大抵没什么两样,看来只得追下去,一来可以阻止两个女孩子干傻事,二来也可找到回家的路。
我向前追了一会,仍不见踪影,只是这时暴风雪已经来临,吹得我几乎快要飞起来,根本就站立不稳,脸上已经冷得失去知觉,只感觉一阵阵麻木,手上冰冷入骨。
得找个所在僻僻这该死的暴风雪才行,只是大雪弥漫,视线也变得非常短,根本就看不了多远,我也不知是什么方向,只向一个方向奔走,希望能见到可以僻风的所在,不想才走了几步,竟又回到了崖边,一阵劲风吹来,我站立不稳,终于摔了下去。
琴音?这琴音如此熟悉,这不是琴姬???
四下里一片安静,只有是琴音在耳畔回旋,怎么,我死了吗?不对,才一动,感觉全身疼痛,骨子都快要散了,痛得要死,只是睁不开眼睛,我拿手摸了一下,竟无意中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再摸,果然如此,竟是全身一丝不挂,只是那个部位没好意思摸,不过感觉冰阴阴的,应该没有什么遮挡着。
我正感觉着,一样更冰冷的东西碰到我的身体,我大叫起来,听那个道:“不要动,你全身的骨头都碎了,我在给你上药,你再动,就接不上了。”
听声音是一女子,只是这声音从未听过,并不熟悉。
我道:“这是哪里?”
那人不答,我又问了几个问题,她道:“公主不让我们回答你的问题,所以你就别问了,只管好好养伤就行了。”
公主?我又侧耳听,那琴音似乎就在不远处,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还有一丝甜甜的香气。
“公主?”我道,“就是现在在弹琴的吗?”
那人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道:“她叫琴姬?”
那人道:“不是的,琴姬只是她自称而已,她叫啊!”
那人不再说话,同时我也感到身体一阵剧痛,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正是夜里,茗儿倚在我怀里,已然睡熟,她压得我不舒服,正要推开她,不想一眼见到她脸上的泪痛,泪犹未干,心里不禁一阵热潮涌动,暖暖的,想推开她的手又缩了回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似有千言万语,一时又说不出来,感情,或许就是这种很神奇的东西,弥足珍贵。
第二天起来时,全身疼痛几乎全好了,只是几处还绑着崩带,看手法那么不好,就知道是茗儿所为了,至于那个琴姬,也许只是她太久没有出现,一种幻觉而已。
我问茗儿,她说是娜可露露和利姆姆在崖底发现我的,幸亏雪很厚,要不真的要摔死了。
飘雪也担心了很久,直到我和茗儿扶着我去看她的时候,才算放下心,脸上浮现出甜甜的笑容。
我问两个姐妹的事情,茗儿道:“没找到木原,只见院子后面见到了一座墓,好像他妈妈已经死了有几个月了。她们放火烧了房子。”
不见娜可露露和利姆露露,我问茗儿,茗儿道:“她们送葬去了。”
我问地点,说在后山,距离不远,要过去看看,不管如何,受铁木汉照顾多日,以救了飘雪一命,理所应当去送一程的,才出了院子,一抬头原野里站着一个人,正是木原。
他,难道是来寻仇的吗?为两个女孩子烧了他和住所吗?
还好两个女孩子不在这里,不过我得阻止才行,不过他性情如此执着,不知我能否劝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