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惊见有人掠空而至,刚刚打熬完身体,躺在地面上歇息的方寒,骤然间惊呼了一声说道。
其声音之响亮急促,立刻便搅得一片本来在芦苇丛中嬉戏的水鸟,仓皇失措地飞走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方寒,无论是那一个普通人乍一睁开眼便看见有个人驾着云彩从天而降,自然都会毫无例外地会受到惊吓。
尤其是现如今的方寒,还仅仅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稍微懂点三脚猫功夫的少年。
只不过这方寒的根脚来历毕竟非同寻常,他现如今虽然尚未发迹,但是在心性这一方面,却依然有些值得称道的地方了。
稍稍地惊慌过后,方寒便强自镇定地平稳下了心神,他并没有直接就转身逃走,反而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等候起了周辰。
眼见得如此情景,周辰的眼角也不由得泛起了一抹笑意。
倘若是方寒的胆量十分怯懦的话,那么周辰虽然不至于改变了之前的想法。
但是却也绝对不会如何地去培养方寒,他最终只会是将方寒看过成谋划命运法则的工具罢了。
好在方寒的心性颇为值得称道,并没有让周辰感到有什么失望的地方。
缓缓将落在方寒的身前,周辰也不急着说话,他就那么静静地打量这眼前这个少年。
如此半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周辰的目光虽然是十分地平淡,但是方寒却仍旧感觉到如同芒刺在背那般。
此时此刻,方寒到底不过就是一介奴生子罢了,心性终究还没有沉稳到那等山岳崩而面不改色的地步。
随即,有些沉不住气的方寒,强行壮起了胆子,战战兢兢地朝着周辰的身前走了两步。
只见他神色恭敬地拱手躬身询问道:“不知前辈可有什么地方需要小人效劳?还请前辈直言吩咐,小人莫敢不从!”
耳中闻得此言,周辰微微一笑,他接下来所说的话音,却是犹如一柄重锤那般狠狠地痛击在了方寒的心头。
“你一个毛头小子又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到本座吗?就凭你在方家中偷学的那几式粗浅拳法吗?”
颇为了解方寒生平经历的周辰,他直接就挑破了对于方寒来说,眼下最为凶险的事情。
要知道方寒身为奴生子,未经允许便偷学主家的功法,这可是犯了天大的忌讳。
轻则要废除修为逐出府外,重则怕是会被立即处死。
现在的方寒仅仅是一普通的少年,犯此大忌还被外人知晓,他又如何能够继续保持镇定?
只不过方寒毕竟不是寻常人所能够比拟的,他在慌乱之际,转念间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眼前这神秘的高手肯定不可能是方家之人,否则必然已经将自己擒拿了,绝对不会同自己说这些废话的!”
用眼角余光偷偷地打量了周辰一番,方寒默默地在心里面暗忖道。
虽然方寒能够猜测到,对方十有八九不是来为难的自己,但是他终究不清楚周辰的来意。
一时之间,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面带讪笑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候着周辰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