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乾满口答应,蒋悦悦偷偷背着萧乾狠狠挖了金菊一眼,那一眼让金菊遍体生寒,顿时浑身像是冻住了一般。
“这位姐姐怕是不愿意伺候我家姑娘呢,还是让我们这些粗人来吧。”扶秧一瞬间明白了蒋悦悦的心意,见金菊顿住了,故意自说自话的将人用身体挤到了一边去。
宁香见状,又一记小石子使腕力打在了金菊腿部的穴位上,用力不大,不会留下痕迹,却会致使金菊腿部有几息的酥麻。
果不其然,本来想以伺候的名义,离着萧乾更近些的金菊,此刻腿上一麻,一个晃神就把蒋悦悦连人带轿辇一起撞翻了。
几个抬轿子的小厮都傻眼了。这家中用的软轿不似外出那般将人罩住,而是简简单单的一把椅子模样的座儿架在粗竹竿上,这么一撞,蒋悦悦毫无防备,愣是狠狠地摔在了石子铺的路上,这可比土路疼的多,更何况她还滚了两圈。
“悦儿!”萧乾大惊,一时间忘了怎么反应。
扶秧最快,冲到蒋悦悦身边去,宁香也护到了蒋悦悦身前。
蒋悦悦疼的晕了过去,扶秧与宁香察觉到这一点,都恶狠狠地瞪着同样趴在地上的金菊。只不过一个真的以为是金菊做的,另一个不得不装样子罢了。
最后的效果都是一样的。
萧乾让宁香和扶秧把蒋悦悦扶起,自己则单手揪住了金菊的脖领子,一个用力就把人提了起来,金菊此刻还是懵的,浑然没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就被两个巴掌打掉了嘴里的一颗牙,眼珠子都跟着胀了起来。
金菊这般得宠,都是如此下场,抬轿子的小厮都跪在地上,低着头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又怎么了?”萧王爷听见动静过来查看,发现又是蒋悦悦与金菊对上了,不满的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父王。”萧乾见萧王过来,将金菊丢到一边去,掸了掸衣服,“这贱人迫害未来的主母,儿子不过惩戒一番。”
金菊仿佛断了翅膀的鸟,扑通一声摔到地上,睁着眼,却没了声息,竟是就这样死掉了。
萧王爷看得清楚,萧乾方才可是用了六成功力,这两巴掌别说金菊一个弱女子,就是草莽大汉都得吐血三尺。
萧乾竟是真动了杀心的!
众人都以为老王爷要发怒的时候,却听得他仰天大笑道:“不愧是我儿,如此我王府日后交给你,定能成就一番宏图伟业!”
除了昏迷的蒋悦悦,在场的人听到这般言论,见到这般反应,脊梁骨都阵阵发寒。
太可怕了,早知道王爷铁血手腕,怎知实则是血腥暴虐之人。当年沙场征战,踏平大漠,为先皇巩固山河,性子也多少染上了蛮族部落的狂野之气。
说起来,萧王爷的长相还不算粗犷,说俊美还差不离,谁知就是这么一副温润长相的人,日后还会下令血洗洞凌派呢?
宁香两世为人,对上这样的人,心里还是会发虚。
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宁香就跟在萧乾后头,到了她们要住的院子。王府比庆阳伯府还要大些,摆放的都是雅致的东西,不求金碧辉煌,因此显得屋子里多有文人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