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兰台伸手触了触,问他:“可疼吗?”
“白天还好,到夜里的时候就会疼,常常睡不好觉。”冯老丈说:“有时还会痒。”
司马兰台又给他仔细诊了脉,查看完毕后说道:“这病虽然看上去骇人,却并不致命,只需要将其切掉即可。只是我身上如今带的东西不足,可先给你施针,祛除疼痛,回头再割去它。”
冯老丈听了吓了一跳,说道:“这东西还能割去?!那不要了命了吗?你只要让它不痛我便知足了,况且已经这么多年,早都习惯了。”
司马兰台却道:“这东西虽然不致命,但如今你的左眼已经不能闭合,又影响面貌难以见人,还是割了去为好。放心,若无十分的把握,我也不敢应承这件事。”
苏好意在一旁说道:“老丈放心,我师兄说能治便能治,只是如今药物工具不全,回头定然给您治好。”
冯老丈听他们如此说,自是感激不尽:“二位真是菩萨心肠,老汉我真是交了好运了。”
“是您行善在先,才有如此善果,”苏好意笑道:“若不是您收留我们还给饭吃,我们也没机会略做回报。”
“小公子真是好口才,我见你一身红衣,倒真像画上画的观音身边的善财童子。”冯老丈笑道,他还真没见过像这两位这么俊俏的后生。
苏好意看着司马兰台抿嘴笑,她若是善财,那司马兰台岂不是观音了。
他一身白衣,面容端凝又俊美,的确像一尊白衣观音,只差一只莲花了。
只是自己是女的,理应是龙女,最好再来个吉星扮善财,那就齐全了。
随后司马兰台给老人施针,因这瘿瘤使得脸上的经脉被阻塞,才引起疼痛。
苏好意便走到院子来,随意转了转,再回来已经针灸完了。
二人就在冯老丈家歇了一晚,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冯老丈十分高兴地对二人说道:“真是托公子的福了,老汉我昨夜一点儿也没察觉到疼,一觉睡到天亮。”
“如此甚好,过几日我再来。”司马兰台道。
用过早饭后,二人告别了老人上路。
经过一夜休息,二人神采奕奕,
走在路上,苏好意向司马兰台说道:“难怪你不担心没饭吃,有好医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饿不死。我回去之后也要好好的学医,省得落难时无法糊口。”
司马兰台听她如此说,忍不住笑道:“若能因此让你改邪归正,那还真是一宗功德。”
“我哪里就邪了?”苏好意瞪起眼睛,皮猴子一样跳到司马兰台背上:“我还是不要学了,要你当牛做马养着我。你做不做?”
“做。”司马兰台答应得无比痛快:“我治病你管钱。”
苏好意笑得前仰后合:“攒够了钱我就跑。”
“跑去哪里?做什么?”司马兰台问她。
“跑到一个繁华富庶的地方,开一家大花楼!”苏好意张开手臂,像个小疯子:“这是我打小儿的的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