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无什么事,只是客人来了的话,你给上上菜倒倒酒;而后就是收拾干净桌面,只是每回晚上,总有一些贫苦的人来此讨要吃的;你要好生的打理才是,莫要以为讨饭的就没有尊严,而轻视与他-----------。”王圭絮絮叨叨的直说了一个时辰;这才罢休,而李云来也换了一身,王圭给找出来的跑堂的衣服;开始规规矩矩的当起跑堂来。
而等李云来开始设身处地的,在这里干起跑堂来;这才真真正正的接触到了底层的人,也明白了王圭的良苦用心;尔不知其困苦,又怎么能使之幸福?
李云来在此处,可谓是见识全了,这些底层之下的形形之色的人。有赖债不还的,有借酒撒疯耍泼的;有哭诉自己困苦不堪的,有述说自己郁郁不得志的;更有意思的是,还有来与掌柜认亲的。而这些人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多灌两口黄酒而已;也好能解去一身的疲乏,也能回到自己,那还叫作家的地方,睡一个好觉;以待第二天早晨起来,继续为又一天的生计奔波而忙碌;而换来的钱,自然又是丢在这酒馆里。
只是这掌柜的,对于这些人可以说十分的宽宏大量;无论谁说没有钱在身上,他也不在意;而有的非要执意记上帐,他也不反对;拿出一本厚厚的账本,让你签字画押;只是签完字之后,这个东西还是被束之高阁;根本就不予理会。也不像别的地方,只要欠账便牢牢的记上;无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算一算这变天的帐;看看可否还能增加一些?
李云来对此,倒是感到奇怪不已?便在当到第二天跑堂的空闲时间,就对着王圭问道“王掌柜,你既然明知道这些人记账,也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形式;你还要将之记上有何用处?莫非你要在将来拿出来,与他们算总账么?”李云来的后几句话,颇有一些调侃的意思。
“呵呵,云来;非是我要执意记这个劳什子,只是人但有尊严,也不会赖账不还的;而来到这个酒馆喝酒闲坐的,不过是一些穷苦不堪的人;他们只希望能在此处,稍稍的有一些做人的尊严;能被人尊重一把,所以要记上账,就是让我知道他们绝不是赖账之人;总有一天要将本带利的还与我。也好能心安理得坐在此处呼朋唤友,自在的饮酒;不至于忍羞含辱,愧对于人。我只是要给他们一个尊严,至于总账么?想来这么多年算起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了?你来看看这个帐本,帮着老夫算一算,看看究竟欠有多少钱了?”王圭说着,就将那个记账簿拿出来,递给李云来,让其自己观看。
李云来好奇的接过这本厚厚的账本,信手掀开第一页,拢目光观瞧;可这一看就是大吃一惊。急忙的迅速的翻了十几页,是页页尽都如此,等李云来由头翻到尾;就见这本账本里面全都一样,----- 全是白纸,根本就没有记着什么欠钱的账目。李云来不由得大为惊奇,望向对面的王圭,等其给自己一个答案。
“唐王还不增明白老夫的用意么?宽以待人,可不是说说就可以的;老夫这几年,若是将这些欠账的单据留着的话;都够买了两个这个酒馆了,如今不瞒唐王说;老夫将棺材本都折于此处了,只是为了这些贩夫走卒;他们也是朝廷所治下的一员,蝼蚁虽小,聚众便可做出一番大事。君不闻那些起义的人,哪一个又是王侯将相;便以唐王来说不也一样么?老夫只想说一句,他日唐王若得了江山,必要善待与百姓;若有糊涂之时,便要仔细的想想自己又是由那番来的?”王圭说完了,亲手与李云来倒了一杯水酒;见其以不解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就笑着对其言道“唐王,这一杯是老夫请你的;不收钱不挂帐,请放心慢用。”说完了是仰天大笑不止,可笑着笑着,却是停了下来。
李云来此番,才深深地知悉了眼前这个老者的一番心思;其是以眼前这千般的事实,来告诉与己治理国家的道理。不要想那杨广一般劳民伤财,将人不做人看,最后虽有功与后世之事;却最终闹了一个不堪的结局。
“老丈,小的受教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什么时候,都决不可忽视了民众的利益。只是眼下这各处州府的那些名门望族,宛如一颗毒瘤一般;又怎么能使百姓得到,应该所得的呢?”李云来说罢望着王圭。
“是呀,唐王所言极是在理;既然唐王已知晓了老夫的心意,那你我眼下就起程吧;便如你所言,一处酒馆,最终救不得这天下的黎民百姓;那老夫可就要走马上任了,只是老夫若果真上任的话,很有可能要惹得唐王不痛快了;到时唐王可莫要砍了老夫的脑袋。”王贵笑着说完,是走到后灶吩咐了一声;居然就这般的,就要跟着李云来一起走。
李云来看了看眼前这王圭的打扮,就看起一身的酒馆掌柜的打扮;倒是很彰显其个性,只是这要到虎牢关的县府衙门去;这般的打扮?可随即不由得哑然失笑,自己计较与眼前这些俗礼作甚?
李云来走出门口,却看到了程咬金和昆仑奴哥两个,正笑呵呵的等着自己。李云来接过马缰绳,转身对着王圭问道“王掌柜可惯于骑马乎?” “唐王说笑了,臣本一介文官倒真不怎么骑马;不过我大唐当以马上得国建朝,臣自然也要骑马。”王圭说着,接过昆仑奴手里的马缰绳;是翻身上了坐骑,一行人,竟往州府的衙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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