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长时间,就听的宅院外,有人大声的回禀道“回禀主公,黑衫队地字队,三百五十八人前来听候主公调遣。”李云来又急忙的站起身来,高声地对着外面喊道“都进来听孙神医的吩咐。”时间不大,一队队的人,挨盘走进屋中。一个个身罩黑衣,脸蒙黑纱;只是都没有佩带武器。
“你等只需用针刺出一点血,在这碗中即可。千万都别弄到一个碗中去。”孙思邈边说,边取出来一摞子的碗来,摆在桌案之上。黑衫队员们鸦雀无声的列着队,一个个走到了碗前,割破手指;将血滴在碗中。孙思邈等这些人退下去,便开始往碗中倒了些粉末‘又将沾有新月娥的鲜血的布,拿过来依次的往碗里拧出一些。然后便开始,聚精会神地盯着碗中的变化。最终摇了摇头,身边的那个童子,又换上来一摞碗摆好。又一队黑衫队员割破手指,孙思邈依然放药,然后观察;又摇了摇头。
一直到最后,所有的黑衫队员都试过了;却无一个人符合标准。等所有人都走后,孙思邈一下坐在了椅子上,苦苦的思索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将新月娥从鬼门关上拽回来。
“孙神医,你还漏了一个人,我还没有试呢?”李云来说着,也刺破手指,将血滴到了碗中。孙思邈眼下只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便一如从前,开始滴药,又放入新月娥的血滴。说来奇怪,那两团血水竟然融合到一处。
“原来主公的血与她相和呀;只是主公,要为此出不少的血呢。主公可要细细的想一想。”孙思邈好言的劝解道。
李云来也知道孙思邈的顾虑,毕竟自己身为王爷,是瓦岗山上的统帅。为了一个女子献出自己的血液;这在古代是不可思议之事。毕竟在古人的眼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辜不得轻易折损。当然了也没人有自虐的嗜好。尤其是对这血液,更是有一种茫然的崇拜,或者说是惧怕。
眼下李云来,主动贡献出来自己的血液;只为了面前的这一界弱智女流。这有些让孙思邈难以理解。可见李云来坚持己见,只得开始动手。
先是在李云来露出来的胳膊上,用小刀划出一道刀口。又急忙用碗,开始接流出来的鲜血。一连接了三碗血,这才又急忙的为李云来止住血,给起包扎上伤口。回转身,在每一碗里放了药;便扶起新月娥的上半身来,给她往嘴里灌下。一会的功夫,三碗血都给新月娥灌了下去。
孙思邈把新月娥放下,又急忙取出一套金针来。手法迅疾的,在新月娥全身行了一遍针。一直到最后的一根金针,扎进新月娥的脚底涌泉穴上。孙思邈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一下坐在椅子上。擦拭了一下头上的冷汗,转脸对李云来言道“王爷,此女已性命无忧。只是因失血过多,虽眼下补回来些;还得仔细的调养一段时间方可。这一段时间不能使其动气,更不可劳动。待一月后,就可下场行走了。”
“哦,有劳孙神医费心了。不过,孙神医是否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好使一身的医术有一个传人。衣钵也有人继承。呵呵。”李云来眼见着新月娥已然无事,便于孙思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言道。此不过是李云来担心,孙思邈万一在此处住腻味了;在心生它意,离开自己的瓦岗山。对于这样一身医术出神入化的一个人,又身处在一个封建闭塞得古代;可以说是甚为值钱。就是一个绝顶的人才了。
“主公笑谈了,眼下医院尚没有完全建好;太医院学生也尚无人前来报名。一切还在起步阶段,又哪里有时间谈儿女私情呀?”孙思邈说到这里,不仅摇了摇头;开始给新月娥起针。
李云来眼见着,每起出一枚金针;新月娥的脸上血色就恢复一分。到最后金针全都起出,新月娥的脸上已如常人,在不复,最初面色如同白纸一样的时候。
“王爷可在这里?妾等听闻,那位帮助瓦岗军的妹妹受了重伤;特来此探望。”门外传来了裴翠云的声音。
“哦,进来吧,本王就在这里;她如今已无大碍。你们进来看看她吧。”李云来对着外面说道,时间不长,几个人挑起帘栊走进屋来。
李云来抬头看去,见走在最前面的便是裴翠云;身后一次是红拂女,黑白二夫人。还有那个始终不说话的女孩子。
裴翠云到了新月娥的跟前,低下头去看了看新月娥。转头对着孙思邈问道“孙神医,这位姑娘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回王妃的问话,她此刻性命已无忧矣;只是还需静养些时日,方可下地行走。且万不可动气,不可劳动。”孙思邈在裴翠云等女眷,一进屋中的时候;便早已规规矩矩的垂首侍立在一侧,等着裴翠云的问话。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把她抬到宫中去吧。由本宫亲自来照顾她。 ”说罢转头看了一眼李云来,以目光征询李云来的意见。李云来点了一下头。
裴翠云这才又对着屋外吩咐道“把那张软床抬进来。”话音浦落,就见几个健硕的仆妇;肩头抬着一架肩舆走进屋来。轻轻的放在地上。
“好了,你等仔细些,莫要碰疼了新姑娘的伤口。把她就抬到我的殿中休养。王爷,妾等就此告辞了。”裴翠云说罢,便带着几个女人和那一架肩舆,走出孙思邈家的大门,径直够奔王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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