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路明非醒了过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他一眼就瞅到芬格尔那个jian人在用自己的电脑,看见自己醒过来,jian人还对自己发出了贱贱的笑容。
“哦,学弟你有**烦了。”
“等我洗漱完。”路明非懒的理那朵奇葩。
过了一会儿,他从卫生间走出来,发现芬格尔那货竟然还在等着他,不由得想那麻烦到底有多大,让芬格尔这么迫切地想看自己笑话。
“到底是什么?”
芬格尔露出像狐狸般的笑容,“就是这个了。”把笔记本往前一推。
亲爱的RicandoMLu:我代表学生会主席恺撒?加图索郑重邀请您参加明晚在安珀馆举行的晚宴和社交舞会,时间是18:00,学生会将集体出席对卡塞尔学院若干年来难得一见的S级学生致以敬意,此外,恺撒?加图索期待着和你的私下交流。
请穿着正服。
你最诚挚朋友
陈墨瞳
“怎么样,要去吗?”芬格尔一脸快告诉我吧的表情。
路明非沉思了一会儿,“去!”
芬格尔看着路明非,看起来十分担忧“师弟,慎重啊!这可是凯撒用来拉拢你的手段,你要去了,说不定别人就以为你投靠学生会了。”
路明非摊了摊手,“那怎么办?我不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不过,师兄,我没正装,而且没钱,有没有正装借一件来穿?”
芬格尔挠了挠乱蓬蓬的脑袋,“这倒没问题。不过,那可是社交舞会,你不担心没有舞伴吗?”
路明笑了笑,“其实这是我最不担心的。”
安珀馆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打开了全部的灯,透过那些巨型的落地玻璃窗看进去,水晶吊灯的光绚烂迷离,这是一座有着哥特式尖顶的别墅建筑,屋顶铺着深红色的瓦片,墙壁贴着印度产的花岗岩门前是一条避雨的走道,用巨大的卷拱支撑起来,每一道拱下都有精雕的天使,或者沉思或者微笑,门前是持烈火之剑张开六翼的石灰岩炽天使立像,沐浴在秋天的细雨里。学生会的干部年轻干部们都穿着黑色礼服,上衣口袋里摆着白色的手帕或者深红色的玫瑰花,站在走廊下四顾,好象在等着什幺人。
“看起来人家花了很大的本钱!就冲着人家的兄弟都穿着Armani或者Zegna的西服,戴着Montblanc或者Constantine的表,门前停着的那一水儿要幺阿斯顿?马丁要幺捷豹……”芬格尔抖了抖自己身上那件显然小的有点裹不住的校服。“对比起我们这两身租来的正服……我觉得凯撒是准备以财富跟你炫耀一下。“
路明非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倒是无所谓,他又不是来炫富的,话说,现在他确实也没什么钱。
芬格尔看向路明非,“不过,师弟,真没想到你穿正装就感觉像……”他用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感觉威严多了。”
路明非愣住了,大概是正装让他本能地想起前世的一些事,不由自主地向前世靠近……他揉了揉脸,对着芬格尔,“现在呢?”
“呃,好多了……”芬格尔拍了拍胸,表示自己被吓到了,“你刚才的样子还真是挺吓人的。”
路明非摸了摸鼻子,“……”
“你们站在这里干嘛?”
路明非和芬格尔一起回头,一个女生站在他们的背后,深紫色的套裙,月白色丝绸的小衬衣,紫色的丝袜,全套黄金嵌紫晶的定制首饰,披散的暗红色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瞪着十厘米高的玛丽珍高跟鞋,带着一柄漆黑的伞,雨水沿着伞缘倾泻下来,让她像是笼在一个纱罩里。
诺诺,或者陈墨瞳,不知什幺时候开始她站在他们身后。
“啊!你不是因该在安珀馆里等我们的幺?”芬格尔惊得一愣。
“我当然是刚来了。”诺诺撇了撇嘴,看了看路明非,“不错嘛,感觉变了一个人似得。要不是你旁边的那个人,说不定认不出你来了。”
“什么叫做旁边的那个人!我存在感有那么低吗?”芬格尔不爽道。
诺诺不理他,一手抓住路明非的手,一手抓住芬格尔的手不由分说,大步走出树丛,直奔安珀馆的门口而去。等候在门口的学生会干部们看见了一直在等待的贵宾,无不露出了那种欣慰的笑容,他们立刻成两队,中间夹道用力鼓掌。路明非有些复杂地看着诺诺的背影,对于这个自称姐姐的人,他真是有点没辙了。
这时候他听见了清寂有力的掌声,在所有掌声中卓尔不群,他一抬头,看见一身白色正装的恺撒正站在走廊尽头,头发金子般闪耀,领口里的**巾镶嵌着水钻,嘴角带着已死冷峻的笑意,谈不清是欢迎还是嘲讽。
“来得很准时。”恺撒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露出淡淡的笑来。
“我下午有课,抄近路来的。”诺诺走了上去。
恺撒双手轻轻地抱住她的肩膀,跟她行了一个屁臭到极点也优雅到极点的贴面礼,“你穿着一身看起来很漂亮,我也没看你穿过。”
“陪古德里安教授去中国出差的时候买的,”诺诺耸耸肩,“你总不可能看过我的所有衣服,我还留着万圣节时候扮小鬼要糖吃的黑袍和面具,你要不要看看?”
“你如果穿着那一身来敲我的门我一定会给糖的。”恺撒优雅的说着,像个皇帝一样拉着诺诺的手进了大厅。
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看其他任何人哪怕一眼,冰蓝色眸子里凌厉的目光掠夺过其他人的时候,都像是利刃切割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