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小时后,潘岳冲冲赶到。看到满地的空酒瓶,与两个半疯的女人,有哪个男人能不疯?不过潘岳就没疯,镇定得如同打过镇静剂一般。咪咪说自己头疼,想去睡一会儿,就跑到卧室里睡觉去了,留我跟潘岳两个孤男寡女的危险多多。我对着潘岳咯咯傻笑着,他愁容满面的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想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问。
“坏消息吧。”
“坏消息就是我被玩了。”我笑嘻嘻地说。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我发现他们把我给玩了。”
潘岳无奈的笑了笑说:“有区别吗?”
“有啊。坏消息是自己被玩了说明我一直以来都是个笨蛋。好消息是我好聪明啊,他们玩我被我发现了。”
他发出爽朗清扬的笑声,样子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般器宇不凡。
我被潘岳那朝气蓬勃的笑容给迷醉了心。他见我一直色眯眯地盯着他看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才像黄花闺秀似的羞涩与我对视。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埋藏在内心的万千纠结仿佛在这一刻,借着酒劲,就要释怀。
“你问。”
“刘依曼都跟你说我什么了?我要听实话,好吗?”我渴望真相如渴望真爱般,急不可耐。
潘岳深吸了几公升的氧气入肺,然后细气如丝地缓缓吐出,不知是在炫耀自己身为游泳健将那强劲的肺活量,还是在拖延时间。吐尽了所有的气息后,他绵言细语道:“她说你来北京当志愿者就是为了邂逅一个有钱人,从此嫁入豪门。”
我痴痴的傻笑着,觉得自己当初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初恋竟有这般幼稚可笑的想法,现在的记忆里连捷克的眉眼都已模糊一片。“所有你就信了?”
“开始当然不信,但是为什么那次在水立方吵架之后,你就了无音讯了?”潘岳的眉宇间拂过一丝不满。
我借着酒劲,咬着舌头,音量一时没控制住,飙高了:“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那次在水立方吵架之后,你就了无音讯了?!”
“我哪有!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但是你这个死丫头居然跟那个姓袁的鬼混在了一起,让我不得不相信刘依曼的话,她说你自从搭上了经济实力更胜一筹的豪门后,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