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在客厅的沙发上横七竖八了一整夜,当我微睁惺忪的双眼时,熹微的阳光投射在我的眸子上,柔暖如初夏,但我的心却冰冷如寒冬。袁士武整夜未归,我不知这意味着什么。我不敢离开战地,担心我会错过他推门而入的瞬间,丢失了战脚。
我下了碗方便面,蹲在沙发上一边吃面一边坚守岗位,非要抓个现行不可。于是眼前的茶几上渐渐的堆满了盛有残汤的空碗,天边的云彩渐渐变换着由浅至深的色彩,直到与苍穹的黑幕融为一体,变得漆黑一片。
我除了偶尔打一通慰问的电话给咪咪外,剩余的时间都是全神贯注的盯着纹丝不动的大门,哪怕有一丝风吹草动,我都警觉的直起身子,随时准备迎接枪林弹雨的降临,但是迎接而来的却是夜幕般的空洞。
不知不觉又在客厅的沙发上横七竖八的睡去,梦中的我如武士般肆无忌惮的挥舞着千斤重的战刀宰杀着宁死不屈的敌人,被血肉模糊的视线,被嘶吼灌溉的听觉,被血腥占据的嗅觉,都像切身体会一般真实。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那等待已久的清脆声响,于是猛然坐起,睡意随即烟飞云散。
那个熟悉的身影从敞开的大门外走进来,却慌忙的止步在门前,我像梦中的勇士般冲锋而去,凶神恶煞的冲到他的面前吼道:“你到哪去了?!”
袁士武的神情由惊讶转为狰狞道:“我还想问你呢,你大半夜的跑哪去了?!”
“我在咪咪家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