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你是不是刚从精神病院翻墙跑出来的?怎么胡言乱语的。”
“你……”潘岳被我气得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
“我真的要报警了!”潘公主一脸严肃的警告我。
“报吧,告诉他们多过来几个人把你抬走,跑出来这么个疯子还得了?!”
“你……你不要再胡闹了!”听听潘岳说的这些话,哪像是从个爷们嘴里冒出来的。
待隐形电梯小姐提醒我勿忘携带随身物品后,我快马加鞭并大步流星地向家门口走去,掏出钥匙对准门孔,这时余光里闪现出不离不弃,阴魂不散的潘公主。心想这丫头怎么胡搅蛮缠,我晃动两下钥匙,只听啪嚓一声与嘎吱两声,门开了。突然,我惊奇地发现自己手中握的哪是什么钥匙,是我的口红。我火速扭过头,目瞪口呆,呆若木鸡,鸡皮疙瘩乍满全身地望着邻居家敞开的大门,与手握钥匙的潘岳。
潘岳不紧不慢,不痛不痒地说了句:“原来你没有跟踪我。”
我整个人陷入了无休无止的震撼中,心脏跳得无法无天,理智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边无际的浮想过后是无穷无尽的委屈,我几次开口,却无声无息。
“真有你的,就算你搬到我家隔壁又有什么用?我已经看清你的真面目就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刺骨的话语伴随着沉重的关门声一齐向我咣咣咣地砸来,砸得我肝胆俱裂,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体无完肤。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彻夜难免,思绪里塞满疑问:他为什么没回深圳,他为什么住在我隔壁,他为什么如此恨我等等等。一夜之间,谈笑版《十万个为什么》凌空问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