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的心情波涛汹涌，当然最让他震惊的是她口中的上一世，到死。
她死过一次？她重活一世？她曾经和她的妹妹共同爱上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谁？她被谁害死了？
李君怀听到自己的心怦怦乱跳，下意识的看向怀中的泪人，生怕让她发现异常。
但是显然今夜的赛儿已经乱了心智。
“她到底要做什么？她就是要报复我当年抛弃她？为什么？我实在是迫不得已啊，为什么？”
顾妙茹是在是太痛苦了，事实上，她确实开始怀疑现在的凌霜了，她的变化太明显。
结合上一世的种种，她不认为自己那个温柔善良的妹妹一夜之间转变。
当那种她悄然改变的感觉发生的时候，顾妙茹就开始怀疑了。
她开始怀疑凌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导致变了性情，后来有怀疑是不是有人易容假冒她。但是那张脸她仔仔细细的检查过，没有假，这个她顾妙茹是能够看出来的。
这次与她同行，也是她故意让李君怀同意的，她想与她一起看一看究竟是为什么？
如果她真的不是顾妙希，如果那张脸是真的，那么顾妙望？自己的另外一个妹妹，难道是她？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一切就能说的通了，她不是妙希而是妙望。
顾妙希被顾妙望替代了，她们是双生子，长得一样。
当初雪地里，顾妙茹不得已抛下了她当时觉得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顾妙望，但是后来，其实她曾经想过，也许那个时候，顾妙望可能还没有死。
但是后来，她也回去找过，根本没有找到。
如果顾妙望当时活了下来，甚至在自己背着顾妙希走的时候睁开了双眼，亲眼看着自己抛下了她，并且用尽全力呼唤自己，却没有被自己听到？
那么，那个时候的顾妙望该是如何的绝望，恐惧，而等待她的又将是多少的磨难？
顾妙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直到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妙望，你可否原谅姐姐？
李君怀知道此时的顾妙茹心里有多么的难过，他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在她陷入沉静的时候他的手不知何时又恢复了拍打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顾妙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一夜，换成了李君怀坐在床边守护着她。
睡梦中的顾妙茹睡得极为不安，梦语连连。
他就一直陪着她，帮她抚平皱着的眉头，帮她擦干流下的眼泪。
这一夜，李君怀心疼极了，仿佛一万把尖刀插入柔软的心脏，疼的无法呼吸。
“王爷。”
叶墨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李君怀深深看了一眼睡梦中的顾妙茹问道：“如何？“
“凌霜姑娘半夜出了驿站，到外面见了一个人。”
李君怀的眼眸漆黑，如同深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