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荣看到大茶壶出去了,心里舒了口气,但眼前这关还得过啊,他很后悔没有多带点人手来,从未有过的耻辱让他怒目圆睁,虽然头破血流却依然破口大骂着:“有种你打死老子!否则你别想走出汴京城!”
小个子叫朱云,是西北过来的富商之子,这次到汴京是做贩马生意的,今天五十匹上好的马匹全部脱了手,所以带着几个手下出来寻寻快活,没想到摊上这事,他也一肚子怨气没地撒,这会看到蔡荣这个死胖子依然在嘴犟,他气不打一处来,恼怒地喊了句:“都给我绑了!不听话的直接大嘴巴子侍候!草!敢欺负到爷爷头上了!”
四个手下应了一声,四处找了些绳子把蔡荣和三个保镖捆得结结实实的,朱云兀自不解气,他蹲下来对着蔡荣的脸就甩起了耳光,几个嘴巴子下去,蔡荣嘴角已经开始往下滴血,两颗牙齿也被打飞了出去、鼻子也被打歪了,蔡荣嘴巴是开不了口了,但眼睛依然死死地瞪着朱云,直到朱云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摇晃着凑到他的眼前,他才收敛了凶光,老实地垂下了头。
“你再喊啊!你再给老子瞪眼睛啊!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下酒!”朱云得意地看着吃瘪的蔡荣,匕首仍然不离他的眼睛。
蔡荣干脆把眼睛死死地闭上了,嘴巴也牢牢地抿着,只是头上汗水开始往下滴落,显然内心极为恐惧。
“啪--啪!”朱云很享受主宰别人生死的感觉,他一下一下轻轻用匕首拍打着蔡荣的胖脸蛋,冰冷的匕首带给蔡荣极大的恐惧,每一下的敲打都像是在击打着他的内心,他的脸色变得非常的苍白。
这时候梅香已经穿好衣服从屋里出来了,她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是一筹莫展,只是不停地冲着朱云说道:“这位爷!还请你高抬贵手饶了他们吧!犯不着这样啊!看在奴家的面子上放了他们吧!”梅香是个聪明人,蔡荣是地头蛇,小个子虽然横,但跟蔡荣扳手腕还差得太远,蔡荣只是一个不察着了道,当他的手下赶到一定没有外地人的好果子吃,此时卖个人情给蔡荣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你是不是心疼这个死胖子了?难道老子的家伙事还不如他?”朱云鄙视地看着跟烂泥一样缩成一团瘫软在地上的蔡荣,醋意翻腾的他反而又给了蔡荣几脚,踢得蔡荣在地上滚来滚去,朱云这才解气,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跟老子玩?我看你是死字不知道怎么写的!”
蔡荣当着自己女人的面被别人当众羞辱,心里已经恨透了这个小矮子,但他也只敢在心里痛骂矮子的祖宗十八代,嘴上只是挨打时候闷哼两声,再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少爷!少爷!”酒糟鼻忽然扯了扯朱云的衣袖,将他拉到一边对他说:“少爷!我们毕竟是外地人,你看这死胖子的衣着极其的讲究,还有手上那么大的翡翠扳指,和脖子上挂着的上好的和田玉,这不是个简单的主,我们还是见好就收赶紧的撤吧!”这酒糟鼻倒还算是冷静,他看主子气也出了,赶紧劝他趁事情没闹大闪人。
朱云可不是个怕事的主,在西北的时候连马贼都要让他三分,此时占了上风,哪肯息事宁人?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怕什么?老子什么阵仗没见识过?还怕这么个怂货不成?”
他干脆走过去一把揪下了蔡荣脖子上的玉饰和手上的翡翠扳指,看着上面厚厚的包浆他开心地笑了起来:“想不到还真是个有钱的主!弟兄们!把他们给我扒干净了!一个子儿都不准留!”
手下听了这话那是轰然叫好,一个比一个下手狠,连蔡荣身上上好的皮袄也被酒糟鼻扒了去,讨好地送到朱云面前,朱云厌恶地挥了挥手:“这上面一股子骚味,赏你了!”
“谢少爷赏赐!”酒糟鼻忙着收刮财物,已然忘了身处险境这码子事了!
朱云得意地望了梅香一眼,朝手下喊道:“让他们跪好了!等爷爽完了再来跟他们算账。”他居然还没忘了裤裆里的这点事,他不由分说地抓起梅香的手,拉着她往屋里走去,“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没过一会,里面就传来了让人眼红耳热的声音,大概是为了宣扬自己的获胜,朱云这次折腾的动静故意整得ting大,一声声shen!yin声犹如重锤在一下下敲打着蔡荣的心脏,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能马上就结果了这个矮子的性命。
蔡荣的痛苦没有持续多久,当他把指节都拽得发白,已经到了爆发边缘的时候,院门被一脚大力踢开了,至少五十多人猛然冲了进来,领头一个都头打扮的人进了门就紧张地四处张望,当他终于发现血肉模糊的蔡荣,盯着看了一会才确定这个大冬天只穿着薄衣单衫,浑身发抖、脸上青紫红肿的“猪头”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全都不许动!扔掉手上的武器!蹲下!”武都头厉声呵斥道。
“仓啷啷---嘁哩喀喳”一阵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