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常立松十分的狼狈,头发散乱,衣服也被拉扯坏了,还有些轻微的伤痕,他本来就不是个嘴皮子利索的主,再加上掉入了这个精心设计的圈套中,百口莫辩之下干脆闭口不言,应付这种场面是他最不擅长的。
此刻危机加身,常立松却是来了精神,他眼睛蓦然精!光四射,双膀肌肉绷紧猛地往前一甩,又突然向后一拉,这一进一退间,拉住他膀子的四个大汉被他齐齐地拉倒在地,常立松借着退势快速撤出一米多,避开了刘胜的这一斧。
他大喝一声,声震云霄:“谁敢放肆?老子要了他的狗命!”
说着话,他一脚踢倒了一个上来抱他腰身的汉子,转瞬间他如翩翩蝴蝶一般在人群中挥洒写意,点住了20多个闹腾得最凶的人的穴道,没有先制住刘胜的原因是因为刘胜的开山斧抡起来声威惊人,他追到哪里,人群就四散而逃,这为常立松创造了施展身法的空档。
那边阿牛和张子谦等也拼命向他靠拢,阿牛听了张子谦的劝,只是一路上用棍子砸飞兵器,主要用掌和腿砍昏或踢飞对手,没有造成过重的伤亡,张子谦gong箭实力发挥不出来,只得使用平时随意跟猴子学的扔石蛋的粗浅功夫,准头绝对不比猴子差多少,阿牛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一只右眼红肿着,左腿大腿上也挨了一脚,有点颠簸,但挡在他身前的人还是不断地被他踢飞和抛起。
蔡荣在楼上看得清楚,他眉头一皱,哪能让他们轻易地汇合?招手喊来一个部下,耳语了几句,这个部下急匆匆地下了楼。
就在他们相距还有20多米时,有一队数量上百精干的士兵全副披挂插!入了他们中间的空档,这一下本来就艰难的突进彻底停滞了,眼看着十多个自己人被一个个控制了起来,阿牛急得热血上涌,又不能大开杀戒,只觉得从来没有打得如此憋屈过,而那百多米士兵却毫无顾忌,连刺带砍,放倒了两人所有的跟从,最后就连张子谦也被几个大汉控制住了。
阿牛急得哇呀呀大叫,抡圆了棒子扫出了面前的一片空档,冲常立松喊道:“大哥你快走啊!我帮你断后!”,他一发狠手上加了力,面前挡着的几个人都被他一棒砸飞,个个皮肉带伤。
他这里猛攻强突,常立松比他潇洒飘逸多了,他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忽左忽右,身影飘忽不定,后面追赶的刘胜和其他几十个人始终无法缠住他,反被他不停地点穴放倒了上百人!只是气力也开始下降,再打下去,这么多人耗也能耗死他!
常立松闪过刘胜的斧头,顺手一掌砍在他的左肋上,刘胜被打得一岔气,常立松趁机一脚鞭腿踢在他的下颚上,刘胜两眼一黑顿时晕了过去,常立松捡起长柄开山斧,气势十足地双手架了起来,嘴里喝道:“不怕死的尽管来吧!”
一个彪悍的士兵自持力量大,不信邪地拿着重剑ting身就刺,被常立松轻轻一磕,重剑直接飞上了天,正愣神间,常立松一斧背砸了下去,“咔嚓--”一声脆响,这人的一条大腿被砸断了,森森的骨茬露了出来,偌大的汉子疼得直掉泪。
后面几个蠢蠢欲动的士兵看得倒吸一口气,一时有点迟疑,常立松轻蔑地看了看他们,昂首跨前了一步,气势上反而胜出人多势众的一方,皇城司这些人不知觉地后退了几步。
阿牛终归是靠蛮力取胜,时间不能持久,一段时间下来,他也成了强弩之末,只觉得手上的棒子越来越重,气息也越来越粗了。
稍一愣神,被几个人同时按住了手脚,他还想张口去咬,后脖子被他手刀重重地砍了一下,阿牛顿时头软软地垂了下去。几条大汉迅速把他五花大绑起来,才彻底放下了心。
常立松又劈伤了好几人,但毕竟开山斧重达50多斤,抡久了却是极其消耗体力的,渐渐地他连提起来都越来越费劲了,这时候,面前冲过来三个人,这三人皆手拿钢刀,动作敏捷、配合娴熟,一看就是高手,常立松暗自叹了口气:“这回要栽在这三人手上了!”
常立松用脚勾起了一把朴刀,利用贴身游走的身法不断变换身位,与这三人展开了游斗,斗了十多个回合后,常立松明显体力不支了,他左腿一滑,身体向左侧倾斜,右侧出现好大一个空档,当面一个40多岁的汉子举起钢刀迎头刺来,常立松身体失去了平衡,根本来不及闪避,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钢刀向右腹部刺去,常立松微微闭起眼睛暗道:“吾命休也!”
等了两秒钟,却没有想象中应该出现的疼痛感,常立松睁眼一看,这人的钢刀从自己的腋下偏出,根本没有伤到自己一分一毫,常立松再仔细一瞧,这人不就是那天开会时自己感兴趣的那个黝黑的汉子吗?这时那人看他眼睛看过来,还偷偷冲他眨了眨眼睛,常立松这才明白是他故意在防水,当即又展开身法与他们“激!烈\"地厮杀起来。
三人与常立松在捉对厮杀,你来我往,刀枪剑影场面看上去非常的火爆,每当有别人想插!进战团的时候,三人总是有意无意地用身体遮挡住对方进攻的路线,这让常立松顿时轻松起来。
蔡荣这时候感觉局面已经被完全控制了,也该自己出场了,他晃悠悠地走下楼,来到了操场上。
“住手!怎么能对总督察这么无礼呢?”蔡荣站到了高台上假模假式地喊道。
随着他的喊声,打斗的双方都停了手,黝黑的汉子和另外两个人依然形成一个三角形,将常立松围在中间,实际上起着保护他的作用。
蔡荣故意停顿了一会,满意地看着下面静静听他说话的人群,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权势!自己轻轻一嗓子,下面数千人立马肃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谁敢不听?这就是绝对的权力带来的影响,如果自己无权无势,怎么会有这样的享受?张茂居然敢直接下手架空自己,这口气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大人!这个人趁我为丈夫送东西之际就--就--就强行欺负奴家!呜呜--请大人为小女子做主啊!”彭芳跑上台扑通一声跪在了蔡荣面前,大声地控诉起常立松的罪行,尽管大家早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被这么个弱小的娇女子声泪俱下、凄凄惨惨戚戚地一哭诉,大家的情绪再次被点燃了!